太子妃面容略微严肃,珍贵嫔一脸委屈地去看殿下。可后者面色吓人得紧,她素来知晓什么时候该放肆,什么时候该乖巧。
唇瓣扯了扯,不耐道:“嫔妾知道了。”
等太子殿下走了,请安才算是结束,珍贵嫔依旧是前呼后拥地出了门。
她前脚刚走,后脚李良媛便跟了上去。
南殊则是一如既往地等着屋子里快空了才出去,外面烈阳匝地,竹青撑着油伞替她遮着。
南殊心中存了事,走得极为缓慢。
殿下这番模样,大概是以为孟昭训昨夜戴的是她给的。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南殊却看的出来,他不高兴的很。
不高兴的因素有很多,虽然不知道殿下是哪一种,但是她却不能任由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她需得想个法子见到殿下,亲自去解释清楚。
南殊心中琢磨着,要不回头直接去太宸殿?然而还未等她开口,身侧竹青却是停了下来。
她指着前方对着南殊道:“小主……”
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那宫道之上,太子殿下的銮仗就在前方远远儿停着。
殿下这是专门在等她?
南殊有些惊讶,这元清门可偏僻的很,前方又是往琼华楼的反向去的,殿下的銮仗停在这儿只能是在等自己。
刘进忠在一旁候着,瞧见她远远儿的就迎了过来:“殊小主,您快进去吧。”
……
刘进忠在一旁候着,瞧见她远远儿的就迎了过来:“殊小主,您快进去吧。”
“公公,殿下他……”
南殊站在下面有些踌躇,她是想见殿下想与他解释,但刚刚殿下的模样可是一脸的不高兴。
此时她若是上去,怕不是要承受殿下的怒火?
瞧出她一脸的犹豫,刘进忠弯着身亲自替她撑着伞,提醒:“殿下等您好一会儿了。”
这若是专门等着人还跑了,刘进忠想到殿下到时候的表情,情不自禁的颤了颤:“小主快上去吧。”
南殊一脸头疼的踩着矮凳上了銮仗。
她这是第二回进殿下的銮仗了,依旧还是觉得里面宽大华贵,最里面还摆着一张软塌。
一阵清凉扑来,她只觉得通身舒缓了许多,过了会儿才抬起头。
太子殿下正坐在那张黄花梨木的软塌上,眼帘阖上,抬手撑着脑袋。
他今日不用去早朝,罕见地穿着常服。雍容闲适地靠在身后,绣着白鹤的锦袍微微垂着,浑身的矜贵之意叫人觉得不可亵渎。
南殊收回目光,面容微愁。
她知晓此时殿下定然是没有睡着,特意在这儿等着,只怕是想法子来折腾她。
那落在她腰间的眼神让她实在是有些惧怕,但好的是,一个月多月不见殿下并未忘了她。
比起旁的,殿下愿意见她,这点其实是让她很高兴的。
南殊松了口气,见殿下故意晾着自己,她只能上前。她放低声音悄悄儿的走了上去,呼吸都故意屏住了。
软塌上的人眼帘半垂着,像是一点儿都没察觉。
等靠近之后,南殊又一脸无措。殿下生的实在是太高太大,哪怕是此时慵懒的半躺着,加上那身高气势也实在是足够吓人。
她自认为动静必然不小,可殿下却偏生眼都不抬。给人脸色瞧这反面殿下做得实在是手到擒来,他只需稍稍冷着脸,对方便只能手足无措。
南殊实在是不知从哪里哄好。
她软了腰,跪在殿下的身侧,大着胆子揪住他的袖子摇晃了几下,硬着头皮道:“殿下——”
太子殿下眼帘都不睁开,轻飘飘的抬起袖子挥开了她的手,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南殊的手落了空,咬着唇有些委屈。
她红着眼睛,将脸靠在殿下的膝上,伸出手偏生要去揪住殿下的袖子:“殿下偏心。”
殿下既然怪是她腰链给了孟昭训,那她就先制人,让殿下也尝尝被冤枉的滋味。
“殿下送给嫔妾的东西,原来之前还送给过孟昭训。一模一样,连样式都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