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渐渐地已经听不见。
随着迎春被拖下去,殿内气氛越紧张。
这事瞧着已经清楚,迎春无意间放了人,而又恰好撞上禁军不在,赵良媛这才得已跑去了琼玉楼。
桩桩件件巧合的天衣无缝,像是已经水落石出。
南殊跪在地上,觉得这事查到这儿已经到了头。她甚至不知迎春是真的不肯说,还是她压根也只是一步棋。
没一会儿太子妃问她:“殊承徽觉得呢?”
毕竟她是这件事的受害人,太子妃问道:“殊承徽还有什么想问的?”
“多谢娘娘。”
收回目光,南殊淡淡道:“嫔妾没什么想问的,再说嫔妾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赵良媛没对她照成实际性的伤害,她自然也无法不依不饶。
太子妃收回目光,喜欢她的识儿,她又问太子殿下:“依殿下所言,那赵良媛该当如何处置?”
赵德丰一早已认罪,在狱中自戕。赵家其余人配于苦寒之地,赵良媛昨日这么一闹已经无了生路。
旁的罪名她都不至死,只是她当众辱骂殿下伤了皇家的名声。哪怕是殿下想饶了她,她也根本就根本活不下去。
如今赵良媛在冷宫中一心想寻死,只是处置没下来之前,她自然不敢让人没了命。
太子从椅子上起身,沉默了片刻后才道:“贬为庶人。”
“你是太子妃,余下的事交由你处理。”
太子轻飘地的往下她一眼,说完抬脚就走。
太子妃被那目光看得心中一紧,喉咙干涩道:“臣妾遵旨。”
她扶着嬷嬷的手起身,站直时后背已经一片汗湿。
殿外,太子从广阳宫中出来。
八月秋老虎热的厉害,刘进忠擦着额头的汗小跑着才追的上殿下。
殿下得的太快,他每回这么跟着腿肚子都跑细了。直到轿撵前他才停下,刚松了口气,就听里面道:
“杨泰人呢?”
刘进忠下意识回:“被太子妃关至慎刑司。”
慎刑司是关押罪人的地方,里面行刑的人手段高深,要你死你就绝对不会给你活着走出慎刑司的机会。……
刘进忠下意识回:“被太子妃关至慎刑司。”
慎刑司是关押罪人的地方,里面行刑的人手段高深,要你死你就绝对不会给你活着走出慎刑司的机会。
五十军棍下去倒时这位扬将军是死是残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轿撵中,太子端坐着,桌面上的炉里泛着一丝熏香,他翻看着手中的折子淡淡道:“别要了他的命。”
殿下既是罚了杨泰,却又留他一命。
刘进忠稍稍思索,不懂这是为何,只他不敢多问低着头谨慎道:“奴才遵命。”
殿下一走,太子妃也很快就散了场。
南殊刚从广阳宫中出来,身后就是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殊姐姐。”
“殊姐姐,你等等我。”
竹枝停下脚步朝后看了眼,叹气:“小主,又是孟昭训。”
这个孟昭训跟个跟屁虫一样,当真儿是惹人烦躁。清早起来叫她不肯走,到了请安结束还要跟上来。
这种随时随地背后跟这个人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心中烦闷。
竹枝心中烦闷,那就更别说是南殊了。
四周人有人还未走远,见着这一幕,远远地的朝这儿打量着,南殊只得停了下来。
孟昭训站在她背后,小跑着追了上来:“殊姐姐,你……你等等我。”
“孟昭训,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南殊实在是怕缠上,外头烈阳大,她也不想跟着这孟昭训周旋。
“若是无事倒是不如边走边说,我晒的有些疲了。”
孟昭训小跑着上前,又愣愣的看着前方。南殊站在油纸伞下,一张脸的确是带着几分疲倦。
只她这张脸生得太好,哪怕是憔悴也美得动人。
孟昭训一时看愣住了,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回过神来赶忙低下头:“我……我也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