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葛氏突然咳了一声,然后看了看那方氏。
方氏先是一脸难看,随后才又讪笑道:“二奶奶,这都是我的不是了,我想着从徽州到南京路途遥远,便不麻烦。本想着事后给徽州那边去信,这不正好又收到你们的来信,也就想着,等到了再介绍,只是没想到却这般的阴错阳差。说起秋姐,她是本区葛巡栏家的闺女,平日里做事倒是八面玲珑的,今儿实在是误会了一场。”
那方氏嘴里为葛氏开脱,只是贞娘看她那咬着牙的样子,实在是觉得这位景明婶儿,口不应心。
“可不是,这儿个这事真不怪我,任谁也不能让个陌生人进门啊。二奶奶,你说可对?”
这时一边的葛氏立刻打蛇随棍上,为着自己开脱还反问了起来。
“那倒是,不知者不罪。”
黄氏扫了她一眼道。然后咪着茶水。
“只是景明叔景明婶儿,你们不在家里住,怎么跑去住城墙根的窝棚了?”
贞娘这时在一边插嘴道。
贞娘这话一说,李景明,方氏自是一脸难看,那葛氏呃了一下差点噎着。
“哪里,还不就是说你们要来了嘛,家里总要拾掇拾掇,这屋子多年没有修了,公公婆婆就思量着最好修一下,就先搬出去了,本来这两天我也要先搬回娘家住几天,好让工人进门给屋子除除旧呢。”
那葛氏说着,又冲着那方氏道:“婆婆,儿媳这话不错吧?”
“不错不错,正是这理儿。”
那方氏又连忙的道。
一边的贞娘看着这情形,又想起之前葛氏几次暗里逼着方氏替她开脱,不由的多想了,该不是这方氏有什么把柄落在葛氏手里吧?
这对婆媳的情形,实在是想让人不多想都难。
“那倒是难得景明嫂子一番心意了,行了,既是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都是一家人。”
黄氏道。
“正是,正是。”
一边方氏和葛氏应和着。
“我看这房子倒还算是干净,除不除旧的没必要。就这样吧,你们也搬回来,我已经让人把后进的几间房拾掇了出来,我们就住后面的房子,清静些。对了,后院的墨坊我看你们堆了不少东西,这两天最好拾掇出来,我们要整理一下把墨坊重弄出来的。”
黄氏道。
“好的好的。”
李景明应和着。
一边葛氏又是用劲的扯了扯方氏。
“二奶奶,不知后院墨坊里面的东西可否宽限一段时日,你知道的,外面五间铺子都租给了别人,他们有些货没地方放,就放在咱们后院的墨坊里,这也是予人方便,咱们也顺人便赚两个钱贴补贴补门摊费等。”
方氏一脸为难的道。
贞娘一听这话却是皱了眉头,朝廷有专门的塌房是用来给商人存放货物的,其中还牵涉到塌房税的问题。所以一般来说商人不存在没地方放货的问题。
当然,小宗的货物为了方便,倒是不一定存放在塌房里。但时,外面每间铺子后面都有储货间的,一般商家不存在另外再租地方存货的问题。
再一给合着葛氏老爹的身份,贞娘明白了,这里面搞不好就会牵涉到偷税漏税的问题。
“景明婶儿,商人存货自有塌房,这朝廷查的可严的很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哪怕是退钱,都得让他们把货搬走,这事可玩笑不得。”
贞娘正色的道。
“这……”
方氏欲言又止。
“贞姑娘放心,明儿个我一准让人搬走。”
一边李景明瞪了方氏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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