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自在,章秉文主动把话题引开了:“你们来时看到村口脚下的路了吗?”
“什么路?”
这几人各有各的事,哪里会注意到这种小事。
“喏,”
章秉文指了指陈家院子外面的宽阔路面,“就是这条路。”
对他们没有留意到这条路表示遗憾:“这可是我师嫂给我家师兄修的,可平整了,比府城的路都还要好!”
因为住得近,杏花村隔壁就是桃李村,像陈烈酒修给杏花村修路这种大事,早就在隔壁桃李村传遍了。
尤其是这路还修得光滑平整,比府城的路都还要好,弄得周围不少村子的人过来看,桃李村离得近,不光见这路一天天地修起来了,还知道更多内情。
比如,这条路是杏花村的恶霸给他入赘的秀才相公修的。
虽然明面上没叫怀谦路,但众人已经在心里把这条路叫做怀谦路了。
刚中了秀才的章秉文心里一松,整天无所事事地村里听八卦,尤其是听他师兄师嫂的八卦不知道听了多少。
这会儿给几人说起来那叫一个精彩绝伦,听得几人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盛云锦:“没想到许夫郎这般神勇,不是男儿,甚是男儿。”
章秉文认同:“可不是,我师嫂可能干了,敢想常人所不能想,不说其他,就说这收账,烧炭、修路,那个男儿有他这般气魄?”
“许兄好福气!”
裴望舒叹了口气,他也好想找个这般的夫郎或者媳妇,可他越听,就越觉得希望渺茫。
人世间有一个陈烈酒已经是可遇而不可求了,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
大家震惊在陈烈酒为许怀谦所做的事中,即使各自心里担着事,也不说出惹人扫兴,都准备等婚宴结束再说。
这会儿,正主在干嘛呢?
正主在屋里换衣服呢。
陈烈酒带着人在外面跑了小半月,大大小小拉了几十车炭出去,跑了好几个县城,终于挣到了买绸缎的钱。
他即刻赶到绸缎庄扯了几尺红绸缎让人赶做了两身婚服。
别说,这绸缎做的婚服就是不一样,虽说太赶没绣什么龙凤呈祥,但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红,也把许怀谦和陈烈酒这两人映得如桃花般好看。
当时衣服一换出来,两人就没克制住自己,在房里搂着对方,口齿相贴地接了个绵长的吻。
吻到现在都还没分开。
许怀谦的腿都发软了,但他搂着他老婆,就是不肯从他老婆的唇齿间分离。
唾液相吞的声音如雨般在两人耳旁挥之不去。
“阿谦,不能再继续了。”
汹涌的吻,吻到最后陈烈酒不得不偏开脸,大口大口呼吸,中断了这要人命的旖旎。
还沉浸在他老婆甜美中的许怀谦突然被中断,一双含情的丹凤眼还迷茫着没反应过来,抬手擦了擦唇边的水渍,问了一句:“怎么了?”
“潮热。”
陈烈酒指了指他的眉间,刚刚许怀谦差点把他的潮热勾出来,要知道,今天可是他们的婚宴,婚宴潮热发作也没什么,就是可能会比较尴尬。
因为要来好多人。
他们不见礼,不拜堂就直接入洞房……嗯,确实很震惊众人。
许怀谦伸手去碰了碰陈烈酒眉间的哥儿线,有些灼手:“好烫。”
他突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眉间都这般烫,不会身上会更烫吧?
想到上次帮陈烈酒解潮热的时候,他身上的皮肤滚烫得像发高烧。
要是潮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