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晏眼神略和缓,吃鱼的动作也更从容,慢条斯理,尽显优雅:“跟谁学的?”
温阮:“什么?”
邾晏:“甜。”
什么甜?鱼么?
温阮:“溪水鱼肉质都不错,这里的鱼”
邾晏:“不是鱼。”
温阮:“那是什么?”
邾晏:“自己想。”
“想不到,”
温阮笑,“殿下不说,我只能认为殿下是在夸我甜了。”
邾宴:……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胆子很大。”
温阮:“那殿下怕了么?”
邾晏:“你竟觉得我会怕?”
温阮:“我只是感觉,比起别人看到殿下时害羞,殿下似乎更喜欢别人看到您害怕。”
那日在国公府,他就有这种感觉了。
邾晏哦了一声,眼神微深:“所以,你不想我如意。”
鱼已经吃完,不怕呛着噎着的意外,温阮便直白道:“不如谈谈我们的事,殿下也想谈的,不是么?”
邾晏:“我们?”
“比如我看到了殿下身上掉下来的印信,殿下应也看出来,我身边有人追杀,但不方便与外人言……”
这事迟早要聊的,不是装做没生,就真的没生过,不聊开,就是拿捏人的把柄,一旦存了疑虑,很容易被灭口的。
温阮十分诚恳:“我与殿下云泥之别,不敢盼殿下折节下交,论以为友,但或许可以谈个交易,暂时同行?”
邾晏只深深看着他,没说话,或许也是嗓子不舒服,惜字如金。
温阮知道他在听,便又继续:“也不算特殊交易,我的事,殿下莫要同任何人提起,殿下的事,我也全然不知道,之前没见过,以后不去猜,殿下可尽情监督我,若我敢说半个字,立刻杀了我取琵琶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