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失去了第一次分配的资格,断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他猛扑上去,手成劈刀,用力劈在娄文良的小臂之上。
一股酸痛席卷而来,娄文良缩回手,手臂依然瑟瑟抖,喝道:
“刘海中!你打人是吧!我警告你,我不动手,是看在你比我老的份上!
你别给脸不要脸!再动我试试,我饶不了你!”
刘海中眼底闪过一抹冷芒,“你偷老太太的钱,还振振有词?”
他挥舞拳头,向娄文良腹部砸去!
娄文良稳准狠地扼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抓起,“你来真的?”
刘海中也觉察到不对劲,娄文良怎么这么有劲?
他根本使不上力!
他有些后悔,可洒出去的面子收不回,只能硬着头皮犟嘴,“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目中无人的!”
两人大战一触即。
“别打了!”
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幽幽传来。
聋老太太“艰难”
地转身。
秦淮茹忙丢开手中的汤盅,装出孝顺媳妇的模样,忙搀扶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聋老太太皱眉推开她,“秦淮茹,你干嘛呢?”
秦淮茹动作一顿,“老太太,当然是照顾您啦!您躺了一晚上,我给您洗洗漱漱吧!”
秦淮茹拎着开水壶,往搪瓷脸盆倒开水,拧了毛巾给聋老太太擦脸。
聋老太太冷冷地挡开毛巾,说:“不用了!我乖孙在,用不着你!”
乖孙?
秦淮茹瞥向娄文良,“娄文良是男孩子啦,给您擦身子不合适……”
“那等我乖孙媳妇来。”
聋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肯让秦淮茹碰自己。
“谁呀?娄文良哪有什么媳妇?老太太您别生气了。”
秦淮茹贤惠体贴的样子,仿佛她手扼聋老太太的凶狠模样从没出现过!
“我来啦!聋老太太,您感觉怎么样?”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吕玉香穿着衬裙,俏生生地出现在病房门口,手拎保温瓶,笑盈盈地望着娄文良。
娄文良没想到她这么守信用,竟真的第一时间来看老太太。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吗?”
娄文良接过保温瓶,把她护在身后,走到聋老太太床边。
聋老太太热情地向吕玉香打招呼,“吕医生,没想到今天还得麻烦您!”
吕玉香自顾自地搅干毛巾,给老太太擦脸,“老太太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话,您呀,这手术早该做啦!也不至于痛了这么久!”
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聋老太太慨然受之。
看着二人熟稔的模样,秦淮茹等人不由脸色难看,这些话是说给他们听的,戏是做给他们看的!
“娄文良,这就是老太太口中,给你说的媳妇?”
秦淮茹瞥见吕玉香手上戴着一个银手镯,不由心生嫉恨,“这是老太太送的见面礼?”
在这个保守的年代,穿金戴银是不允许的!
秦淮茹这是让几个管事大爷抓吕玉香的把柄。
吕玉香撇开手,笑道:“秦淮茹,平时不见你关心老太太死活,怎么只关心我手上戴了什么?”
刘海中率先沉不住气,“呵呵,吕玉香,你穿金戴银,我们要对你进行无产阶级专政!抓你去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