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咳,师尊?!”
郁山蝶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狗比师尊能及时赶到,那说明……灵昙佩传信成功了?
等等等等等等——
不对呀!
她现在还顶着花棉的脸,萧厌竹是怎么确定自己身份的?
想到这儿,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该不会现在自己还处在右护法的回忆中吧?!
她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萧厌竹,又看了一眼天上那轮幽红幽红的圆月,揉了揉眼睛后,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一下。
疼痛的触感立马传到了她的神经中。
“嘶……”
她抖了抖手,忽略掉这微小的刺痛后,雀跃地开口,“看来确实是真的!”
萧厌竹无语地瞥了她一眼,冷着脸将她从鼎里捞了出来。
“你以为谁都配用本座的灵昙佩吗?况且,你穿着如此显眼,本座可不像你这般没长眼睛。”
“……”
郁山蝶刚升起来因他及时赶到救自己的喜悦之情被他这盆冷水浇熄了一大半。
可恶,他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行了,站远些,打起来本座可没空顾及你。”
语毕,一道清风掠过,吹得她双腿腾空,裙摆轻盈地飘起又骤然软软垂下。
她紧张地左看右看,发现萧厌竹一直控制着一股力托在自己腰间后,这才放了心不再挣扎,顺其自然地站到了地面上。
只不过她才刚站稳,就听到萧厌竹再度开口。
“许久不见,你的审美还是
一如既往的烂,难道没人说过你的面具真的很难看吗?”
郁山蝶眨了眨眼,“啊?”
字还没说出口,忽然意识到他这话是对左护法说的。
听这意思,好像左护法又把面具给戴了回去。
看样子,狗比师尊并没有意识到左护法和小师兄是同一个人。
她努力踮起脚尖,想越过萧厌竹的肩往前方看,但这实在是徒劳。
毕竟萧厌竹高自己一大截,又披着厚厚的鹤氅,她在后面被挡得严严实实,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她只能听到左护法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此事不必你费心,倒是你,中了寒毒却不结道侣,能撑到现在修为还不受损,传说中的第一仙君确实有几分本事,在下佩——”
“佩服就不必了。”
萧厌竹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右手抖了抖层层叠叠的袖摆,朝虚空中一握,召出一柄光华流转的长剑,引出了正题。
“你将我的徒儿们害成这样,总得有个交代吧?”
这剑一看就不是凡品,月光洒在上面像流水一般倾泻而下,光凭肉眼便能看到折转而下的光屑,像是廊檐下的雨幕般波光粼粼。
不过郁山蝶的注意力却不在这把剑上,而是在萧厌竹刚才那句话上。
他说的是“我的徒儿们”
,而不是“我的徒儿”
……
而这里他的徒儿,除了小师兄之外就只有自己了。
这意思岂不是指的是——即便自己偷偷溜进历练秘境,他都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