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本师爷说,每人赔四十文钱。”
“你是一口答应下来,满心欢喜,因为这钱是你白得的。”
“而胡周氏,只是碍于公鸡已死,勉强答应。”
“第六,拿了钱之后,你转身就走,而胡周氏则是深深地望了那只鸡一眼,很是不舍,足见已有感情。”
“第七,胡周氏是真农妇,平时下地干活、操持家务,双手必然早有老茧。”
“而你,不干农活,只懂歪门邪道,手上岂有老茧?”
“甚至于,经常行窃之人,手指第一关节的正面,比正常人要厚上一些。”
最后,萧逸突然大喝一声:“刘张氏,把你的手伸出来。”
刘张氏本能地将双手背到身后,又惊又怕地向后退了一步,惊恐地望着萧逸。
这下子,就算是傻子,也能看明白,刘张氏是偷鸡贼,胡周氏才是鸡的主人。
不好,刘张氏也突然反应过来了,她上了萧逸的当。
之前的六个证据,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却不算是能够量刑的证据。
但第七个证据,更是不算证据,而是萧逸诈她的。
结果她受前六个证据的影响,没能反应过来,将手藏起来,无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刘张氏这回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刘张氏的心一下子就垮了,身体软绵绵地瘫在了地上,双眼无神。
按照大夏国的律法,偷窃是要坐牢的。
轻则三个月,重则三年。
这时,萧逸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一脸纠结的刘张氏,再次下了一剂药,冷冷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句话,彻底使得刘张氏的心境彻底破碎,立即就跪在地上,向萧逸磕头:“师爷,民妇认罪,民妇认罪,求师爷宽宏大量,饶了民妇这一次吧。”
……
这句话,彻底使得刘张氏的心境彻底破碎,立即就跪在地上,向萧逸磕头:“师爷,民妇认罪,民妇认罪,求师爷宽宏大量,饶了民妇这一次吧。”
萧逸淡淡说道:“刘张氏,本师爷只负责断案,量刑多少是由县令大人做主的。”
刘张氏暗骂自己糊涂,急忙转动身体,向秦文磕头求饶:“县令大人,民妇是个寡妇,上有七十多岁的公婆,下有两个孩子要抚养。”
“民妇若是坐了牢,他们三个都得饿死,都得饿死啊。”
“求县令大人开恩,饶了民妇这一回,民妇一定改过从,再不敢偷窃的事了。”
这时,一个看热闹的人突然大喊:“大人,师爷,我认得刘张氏,住在东城区。”
“她确实五年前死了丈夫,当时她还怀着身孕。”
“刘张氏上有七十多的公婆,下有两个女儿,一个七岁,一个五岁。”
“又要伺候公婆,又要照顾孩子,刘张氏确实没时间和精力种地。”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东城区打探一下,就知真假。”
秦文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向王威使了一个眼色。
王威会意,立即就转入内堂,通知力班的赵班头,让他派人去打探情况。
这种出力的活,属于力班的本职工作。
从这里到东城区,一来一回就得半个时辰,再加上打探情况,至少一个时辰。
萧逸当然不会跟着等下去。
将钱褡子的钱倒在公案上,萧逸笑着说道:“大人,卑职还有事情要处理,便不陪着等了。”
“若刘张氏情况属实,这点钱就送给她的家人暂时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