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书房,才发现手里还握着那个罪魁祸首的手机,温斯璟紧抿着唇,瞪着手里的手机半晌,才有些火大的把它反扣到了办公桌上。
结果看到他的办公桌上,一沓签好名的扉页纸,他拿起来看,隐隐约约能看得出来“尔尔”
的签名字体。
这不是他的东西,就只能是小孩的了,“尔尔”
?小姑娘的笔名?
他放回原处,又看到那沓扉页纸旁的样书《依米花》。
温斯璟拿起来看封面——
励志言情作家“尔尔”
成名作。
他看着“励志”
两个字,眼神闪了闪,好像这两个字就足够能解释她为什么从小到大经历过那些不好的事情之后,却还是长成到现在招人喜爱的小姑娘一样。
温斯璟拿着书坐下,翻开看简介。
励志言情作家尔尔,18岁发表第一篇长篇半自传体小说《依米花》就获得了当年中国“言文学”
新人奖,一举成名。《依米花》上市至今多次加印累计销售一百万册……
……
郁尔穆盯着被温斯璟砰的一声带上的门,眼睛都给气红了。
莫名其妙——
吃醋也不是这么吃的——
她低头看刚刚被温斯璟解了一半的睡袍带,松松垮垮的两根带交叉的垂在身前,她气呼呼的看了半天,动手把它系紧,打了个蝴蝶结。
生气生的莫名其妙,你自己就去气你自己吧!
郁尔穆被温斯璟气的七窍冒烟,恶劣的在心里这样想着,走了两步,又停下,低头再看刚刚系好的蝴蝶结。
接着把蝴蝶结解开,系成了死结,又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在刚刚打的死结下面又打了一个死结,一个接一个…直到最后垂在身前的两条带子都被打成死结她才作罢,爬到床上关了灯睡觉。
只是有点太高估自己了,郁尔穆在床上翻来覆去老半天,也没睡着。
她在黑暗里坐起身,把抱在怀里的温斯璟的枕头扔到一旁。
太可怕了,短短一个月居然把自己二十一年的习惯都给改变了。
郁尔穆在黑暗里看着房门的方向,抿抿唇,掀开被子脚探到地上找拖鞋,没找到,光着脚到房门口,做心理建设,在心里默念了半天“男人都是幼稚鬼”
之后才把门打开。
屋外客厅也是黑乎乎的,刚才没听见大门响的声音,郁尔穆知道温斯璟一定还在家里,她从房里探头出来,看右边隔壁卧室,静静听了听,好像没什么动静。
再看左面,从房间拐角盲区的半开放式书房隐隐有光打过来,还有轻轻挪动椅子的声音。
郁尔穆打开门寻着声音过去,站在离书房门口一步距离的地方看到刚从办公桌后站起身的温斯璟。
后者手里拿着一本刚刚合上的书,郁尔穆看见了,是她下午在书房签名时拿进去的《依米花》。
温斯璟也看到了她,拿着书的指尖紧了紧,想着刚刚无意翻到的那句话:
我不喜欢和他冷战,因为每冷战一分钟,都会让他远离我六十秒,而我宁愿那六十秒钟可以紧紧的抱着他,或是他能紧紧的抱着我。
小姑娘一双大眼乌溜溜的看着他,唇微微嘟着,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撒娇意味,温斯璟眼睛瞥到她光着的双脚,蹙了蹙眉,把书放到桌上,走过去。
他低头看她,她也仰着头看他,他伸手摸她的手臂,见她没拒绝,才往下滑过她手肘手腕握上她的手,把她两只手放到自己颈后,托着她圆臀和大腿,低声说:“上来。”
郁尔穆搂紧他脖子,被他抱在身前,听见他咬着自己耳垂说:“有没有给你说过不要光脚走路,女孩子着凉不好?”
郁尔穆把额头贴在他颈窝里,一声没应。
空间安静了两秒钟,才听到温斯璟低低的声音:“听见你替他说话我不舒服。”
替李天闻说话?
郁尔穆冤枉,她哪有?
“就算对方是小灿,我也会那么说。”
毕竟最后他说的话确实不太合时宜,会让话筒那边的人听着很尴尬。
“换是苏小灿,我不会这么说。”
温斯璟示意她抬头,看着她眼睛认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