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锦想了想,毛丫虽有身手,可年龄与性别摆在这里呢,不合适,书同叔要忙的事多呢,让他看工地,那她岂不是没人用了?
突然,她想到个人,“要不,请花平叔!”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他?”
书同也赞同,“我马上就去找他。”
花平听说让他看工地,差点没跳脚,被书同拍着肩膀按下,一副我为小弟好的模样,“你整天在茶楼闲晃,也没什么正经营生,现在帮我们看工地,等铺子好了,我让二娘子给你当掌柜。”
花平:……我谢谢你,谢谢你们家二娘子哟!
“花小弟,我们苏家实在没人手,就当哥求你帮个忙了。”
花平差点骂人,哥个头,我没可承认是你弟,是你死皮赖脸非要喊我花小弟的。
谁让他以帮闲示人的呢!最后,花平被书同死皮赖脸的拽过来看工地管材料,一个月二两,“我们二娘子说了,要是花小弟干得好,还有额外的奖励。”
花平四十五度角望天:……老子一天在茶楼喝的茶水差不多就二两了,她娘的,他上辈子肯定欠苏家主仆二人的债了,所以现在叫他来做牛做马。
苏若锦无视花平幽怨的目光,先把他看门看材料的小房间搞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搞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花叔,你放心,董妈妈每天下摊后路过这里会帮你打扫房间,也会帮你把衣裳洗干净,你就帮我照顾好工地就可以了。”
这还差不多,意难平的花平被伺候的终于舒坦些。
一切准备妥当,苏若锦选了个国子监休沐的日子动工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动工开张很低调,都没有放鞭炮,只是贴了几张红纸以示吉庆,但所需要的工匠都来认工地以及交待他们都在什么阶段入场干活。
烧焦的房子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一看就是有了主家准备动工装修,吸引了周围人来围观。苏若锦有所准备,让毛丫给来的孩子都了糖,图个吉庆。
苏言礼带着薛主事动手画线,墨斗拿刚好,第一道线还没得及弹上时,围观的人群被挤的东倒西歪,踩的哇哇叫:“谁啊,别挤别推啊!”
一个穿红戴花的胖子甩着大袖大摇大摆的站在齐家破院门前,朝看热闹的人叫嚣道,“你老子我——”
西桥巷这一段就没人不认识这个泼皮的——徐婆子的儿子——窦旺财,仗着姨母姨夫是晋王府管事,在这一带横行霸道,老百姓早就恨不得他出门被马车撞死,不过最近大半年消停了,很少在街上仗势欺人,听说西街巷一带的私娼被他祸害的不轻,老百姓偷偷捂嘴乐,坏货对恶霸倒是绝配,没人同情私娼。
咋今天又出现了呢?
老百姓没明白为何窦旺财很久没出现在街面上,苏若锦却清楚的很,那是因为去年冬至到过年,官家抓腐败,引得晋王在内的人都受罚,那些高门大府的人当然要约束底下的人啦。
没想到夏天一到,这些家伙竟像冬眠的蝎子一样出洞蛰人了。
苏言礼与薛主事相视一眼,也头疼之极,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他们到底是八品与六品朝庭官员,就算晋王来了,只要他们没犯事,也会对他们客气三分,可这个管事的妹子的儿子,这就难搞了。
因为人家摆明就是来讹你欺你的,怎么搞?
楼店务的房子都被收走了,连她的早饭摊子生意都要抢,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那个传闻中的晋王妃管事也就这么回事啊!要是有来钱的门路,还能搞她这个小摊子呀。
今天要是不把徐婆子的嚣张气焰搞下去,以后铺子还怎么营生赚钱。
窦旺财不是想闹嘛,很好,那就跟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