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为何世子没有来?”
秦玉怜悯的看向容凝,轻声叹息道:“你母亲请来的不是世子,是你未来的三姐夫秦隐呢!”
“胡说!你胡说!”
容凝听到秦玉说她的母亲连她也算计了,面目狰狞的朝秦玉扑过去:“我不会信你,不会相信你的话!”
邓氏心中一惊,不知秦玉为何看穿她的计划!
“啪——”
邓氏脸上猝然一痛,紧捂着脸颊,瞪着打她的三老爷。
“贱人!你们……你们怎得如此不知羞耻!”
三老爷觉得颜面尽失,失控下打邓氏一巴掌,手隐隐的抖。心中又惊又俱,惊的是她们竟有那么大的胆子,拿身家清白去算计亲王世子!俱的是怕秦玉这一言揭穿,怕是将玉倾阑与秦隐得罪了!
秦隐总算明白过来,小厮说容姝请他过来,可他到容姝跟前的时候,容姝却是一脸茫然。
倏然,秦隐看向秦玉,是她救了他?
若不是有人将他引开,恐怕当真中了设计!
目光阴冷,浑身透着冷煞之气,沉声笑道:“原来如此,借由三小姐的名头将我引进来,幸而玉儿相帮,否则我当真是难以洗清一身脏水!”
容姝面色变了变,拢在袖中的手捏握在一起。差一点,她便错失了秦隐!
闻言,安远侯夫人疯了一把上前来撕扯秦玉的面皮:“贱人,你害懿儿不够,如今还设计陷害你父亲!”
秦玉有所准备,一把将安远侯夫人推倒在地,冷笑道:“你自己心怀不轨遭报应,怨怪我作甚?有心算计别人,就要有承受代价的准备!”
而她,付出的代价亦是太过惨痛!
秦玉瞥向站在一旁默然不语的谢桥,这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手!
谢桥目光淡然的与秦玉对视一眼,随即看向安远侯,未曾料到他会说话了!
季云竹医治好的么?
谢桥心中冷然一笑,不知季云竹与她有何深仇大恨,处处与她做对!
倏然,谢桥心念一转,目光在安远侯夫人与邓氏之间流转,她见到安远侯夫人与邓氏有说有笑,便深觉得不对。邓氏将容凝视如生命,而玉倾阑与秦隐之间,毫无疑问玉倾阑是更好的选择,更重要的是容凝倾慕他!可偏偏邓氏未能如容凝所愿将玉倾阑引到她的屋中,而是私下里设计秦隐,她便猜测定是安远侯夫人出谋划策。
所以,她将计就计将安远侯引来。
果真,安远侯夫人在屋中见到安远侯的一刹那,便对邓氏露出仇恨的眼神。
恐怕她以为是邓氏阳奉阴违,从始至终目地在安远侯的身上!
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算计秦隐,只怕目地是在自己?
谢桥心中冷笑,这样的伎俩便能离间她与二房之间的关系么?目光看向容姝,见她低垂着头,微露出来的一侧面颊苍白如雪,心里一时难以肯定。
安远侯夫人目光似箭的直射向秦玉,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眼下拿她却没有丝毫办法,冷哼一声,拉拽着安远侯便要离开。
邓氏及时反应过来,心中算计被揭穿,落得一场空,只得攀咬住安远侯:“不能走!不管如何,侯爷都将凝儿的身子瞧了去,定要对她负责!”
“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有脸要侯爷负责。”
安远侯夫人心中涌上悔意,她怎得就与有头无脑的邓氏合谋?看着她豁出去的模样,啐一口道:“做梦!”
邓氏情绪激动,挥舞着双手,尖声叫道:“你不答应,我便揭你面皮!”
头上的金簪随着她的挥舞而坠落在地上。
安远侯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可到底被邓氏拿捏住脉门,没有做声,看着安远侯道:“此事我做不得住,得问过侯爷。”
到底是松了口。
对于安远侯夫人的妥协,谢桥目光一凝,心想莫不是还有其他把柄在邓氏手中?看着邓氏落在地上的金簪,心里一沉,猛然想起容凝还给她的头面,心里暗道一声——
糟糕!
顿时头也不回的往重华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