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洛斯握紧了手中长刀,眼中锋芒毕露,坚定地挡在唐修齐身边。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在我倒下之前,没有谁能伤害到您。”
……
……
肃杀凛冽的风自昏黄神殿内卷起。
和一群雌虫参赛者聚在一起的钟沅忽然愣了愣,伸手抓了抓脖子,他最严重的一条污染线就是在脖子上,那股刺痛,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但此刻却莫名有些痒。
皱着眉,钟沅用手肘推了推身边的皮克:“你有没有感觉……有点痒?”
“啊?”
皮克没反应过来,其他同因为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干脆聚过来一起打牌的雌虫笑着说:“能不痒吗?又是血又是汗的,还没个清洁装置。”
“唉,突然一下什么都断开了,手环都不显示了,也不知道还比不比了……”
“能多活一星时就多活一星时呗。”
“你小子,别等会主办方的消息一来,你第一个过来捅我……”
“这话说的……”
皮克也有些惆怅,把牌交给其他雌虫,坐到钟沅旁边,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两位怎么样了,莫名其妙进了幻境,莫名其妙又醒了,醒了之后也没看见到他们……唉,不过他们那么厉害,肯定也不会出事,就是我还想多跟会呢,感觉能学到不少东西……钟,钟兄弟?你怎么了?”
皮克满脸惊愕地看着额头青筋暴起的钟沅,下意识挠了挠自己痒的胳膊。
霎那间,他对上了那双布满污染线的眼
狂暴状态!
第o66章终场直播
“兽”
之所以称为“兽”
,是因为他们不懂“克制”
。
恶意、欲念、野蛮、暴力……活在世间,负面情绪永远都不可能从灵魂之上彻底剥离,但理智与道德总能对其进行克制,以此将智慧生物与野兽划出区别,但当一只雌虫陷入狂暴状态,所有“克制”
都在顷刻间消失,灵魂全然被最原始的兽性占据,只剩下了毁灭、毁灭与毁灭,他们毁灭周围的一切,也毁灭迷失的自己。
电子颈环早就被唐修齐取下,视力已经完全恢复正常,阿瑞洛斯踹开一只扑上来的狂暴雌虫,长刀刀背回旋拍昏另一只紧跟着偷袭的,修长身影流畅穿梭在嘶吼与攻击中,不一会脚边就躺了一堆又一堆。唐修齐没有告诉他要坚持多久,他也不需要问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不管多久,他都会牢牢坚守下去。
直到唐修齐宣告结束。
被限制住行动的胖经理愕然地看着这一切:“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说是想把所有参赛雌虫统统救走,那在成功夺取权限后集体登出就行,可偏偏眼前这只“白雌虫”
没有这么做,而是不知道操作了些什么,整个赛场的参赛雌虫都陷入了狂暴状态,并且就像受到了什么吸引似的,精准无比地朝他们所在的地方扑过来。
胖经理都迷惑了,对于精神海濒临破碎的雌虫来讲,每彻底失控陷入狂暴状态一次,寿命就会大幅缩短一截,强行引所有雌虫狂暴状态,怎么看都不是在救这些雌虫,而是在杀他们吧?
唐修齐没有义务解答胖经理的疑惑,黑眸只沉沉盯着眼前屏幕上的波动图,指尖轻轻敲击着台面。
“何塞,”
他接通耳机,“可以开始了。”
旅舍内早已准备多时的筑巢师立刻夺取赛场内部分电子眼的权限,将画面推流放送到另一个频道。
这一天,星网最大的直播平台突然挂出了一个标题为“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