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凉风入骨。
他脑中闪现出死去的李嬷嬷的脸,小玲的脸……还有无数个和他曾经有过情感的人的脸。
他终是停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仅存的一丝清醒划过脑中。
既然要做断情绝爱的人。
便不害她了吧。
他伸手推开她,低着头,躲避眼神,声音极度的沙哑,“给我放血。”
她胸前一凉,情欲四散。
其实,这不是她希望的结果。
所以在他推开她时,就像一个满腔热忱投入考试的考生,得知落榜时的落寞一般。
或许是她不够努力,她安慰自己。
但是爱情,是靠努力就能成功的吗?
她心知肚明。
也许,他真的是不喜欢她。
宁愿忍受锥骨之痛,也不愿与她在一起。
她垂下暗淡的眼神,转过身,将衣服一一穿戴整齐。
拎过药箱,扶他起身。
她给他削骨放血,彻骨的疼痛,他没有哼出一句声。
她也没有说一句话。
迟钝的他,都感觉到她的不开心。
他今天确实举止过火了,是他的错。
他想道歉,启了口又闭上,不知如何是好。
她收拾好药箱,头也不回往外走,冷冷抛下一句话,“王爷,我让澳风来接你。”
她真的生气了,不再叫他阿礼了。
而房间的对面。
华瑶躺在地上,欲火难耐。
房门突地也被打开。
一个男子看到自己房间地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又撩人的美艳女子。
他扶起她。
华瑶已神志不清,一触到男人的肌肤,更是欲虫上脑,直接送上娇唇,攀附在他身上。。
纵使男人一再拒绝,也抵不过男性本能爆的欲望。
他反客为主,一息间便将她蔽体的衣物尽褪。
雕花床上,刹那间颠鸾倒凤,几度翻云覆雨。
翌日。
华瑶跌跌撞撞地回到丞相府,神情恍惚。
从她睁眼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她便知道,她完蛋了。
原是设计要一举拿下靖北王爷,万没想到,她却失身于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
她疯了一样穿上衣服,从后门冲出醉香楼。
“母亲,我完了,完了!”
华瑶趴在王氏的肩上大哭。
王氏以为昨日华瑶没回来,便是大功告成了。
没想到,她失魂落魄地回来,一见到自己就大哭。
华瑶支支吾吾地描述了昨日生的事,王氏大为震惊,却很快恢复平静。
她来回踱步,思考该怎么走下一步。
“你说那男子长得很奇怪?”
王氏双手扶住华瑶的双肩。
华瑶点头,“是的,尤其是头的辫式很独特,我未见到过。但是他随身的东西看上去像商人。”
王氏双手一拍,灵机一动,“或许他不是大易国人,只是偶尔来经商,你们也可能不会再见面。
你记住,你昨晚,是和靖北王爷一夜春宵,有人证证明昨日靖北王爷进了醉香楼,进了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