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潮欣然:「嗯,壓操場麼?」
「你竟然知道?」
「高中情侶也這樣。」
遲潮攥著我的手揣在兜兒里,突然提起前話:「你知道校服已經買回來了麼?」
我沉吟一瞬,腦子裡已經浮想聯翩,全都是馬賽克。
「… …你來真的?」
遲潮輕笑一聲:「害怕?」
我繼續沉吟,在想著怎麼救救自己… …想到了,應該是個好辦法。
我仰起臉把下巴蹭在他的肩膀上賣乖:「我穿可以,但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從今天開始,每兩天你就要弄出來一次,不管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們一起來。」
遲潮:「… …」
我:「… …」
我舔了下嘴唇,做出一步妥協:「那每三天一次,可以吧?」
話說完,腦袋被狠揉了一把,帽子都歪了,帽檐壓下來遮住了我的眼睛。
我也不弄好,就這樣,反正我的眼睛現在也派不上用場。
「可不可以?」
「不可以,」遲潮還是伸手來幫我整理了,他好像不是在嚇唬我,「我要從現在開始吃齋念佛,等你好了的那天再還俗。」
我真服了。
我啞口無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遲潮見我這自救無措的樣兒,愉悅至極道:「你三月份生日,我十一月,我也該叫你『哥』。」
他學以致用:「弟弟對哥囚禁加強制,不正好是你喜歡的橋段麼?期不期待?」
我大罵他:「你還說要報警,我看你就是不法分子!」
腳下的觸感和硬邦邦的水泥地不一樣,我們已經走在了操場的塑膠跑道上。
手牽著手緊貼在一起,小聲拌嘴說些見不得人的澀情話題。
就像真的校園情侶一樣。
「幾點了?」我問。
「快九點鐘,要回去麼?」
「接個吻吧,」我有點雀躍,今晚實在太開心,「兩個沒上過大學的,沾沾光,假裝一回大學生。」
遲潮輕輕笑著,他鬆開我的手,轉而捧住我被風吹得冰涼的臉,站在夜晚的操場裡和我接了一個深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