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岩在宫中,陛下控制着皇城,倒不用太担心,只是想要一一拔出身边的异心之人,还要费些功夫!所以此时我更要留在陛下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若是殿下问起,你据实相告,但是老臣还是要拜托周将军告知殿下,老臣身体康健,在宫中一切安好,让他放心!”
“可是这恐怕瞒不过师父的!”
“无妨,能瞒几日是几日吧,殿下操心的事太多了,我不想再添上一笔!”
“我答应军师,只是军师也要保重身子,我才能放心回去啊!”
“好,老臣答应你!”
“只是还有一事…”
军师抚住剧烈跳动的胸口,微喘着问道,“殿下的书信,为何会到了秦岩手中?”
“哦,是昨夜秦将军突然来到城外大营,末将才托他将书信连同诏书一起带回宫的,秦将军还说想让陛下和军师早日看到,早欢喜一些呢!”
“可是直到今日在大殿上,我才知陛下并不曾早些看到,军师也觉得有些奇怪是吗?”
谢崇的心突然一沉,天佑见军师面色突然一变,才要问个究竟,只见此时门外禀报秦将军求见。
谢崇看了天佑一眼,等天佑扶军师坐定,才低声吩咐道“请秦将军进来吧!”
见秦岩瘸着腿走了进来,见到他们,立刻跪地请罪道“秦岩特来请罪!”
“秦将军快起来吧!”
天佑忙起身欲扶秦岩起身,不料他却执拗地跪在地上,俯身恳切跪拜请罪。
“末将昨日带了殿下的木匣回城时,因雨湿路滑不小心摔下了马,所以未能及时将喜讯传与陛下和军师,请军师和周将军恕罪!”
谢崇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快请起!伤的重不重,太医看过没有!”
“多谢军师关心,太医已经看过,无大碍,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
“那就好!”
天佑拉他坐在椅子上。
见他左腿上渗出了殷红的血迹,从怀里掏出伤药。
“我这里有随身带的伤药,虽然比不上宫里的金贵,但对止血化瘀有很好的疗效,秦将军若不嫌弃,就拿回去涂在伤处吧!”
秦岩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愧悔,只笑着将伤药拿在手里,连连道谢。
“打扰周将军与军师叙旧,秦岩罪不敢当,末将就先告退了!”
“快去休息吧!”
秦岩转身之时,心中五味杂陈,如今他已走上了一跳不归路,何妨多撒这一次谎,昨日他根本没有受伤,要将木匣早些呈给陛下也是真,只是高阳王将木匣送回的太迟,他不得不听从高阳王的命令摔出些伤口来瞒天过海。
刘子行昨夜本欲伪造诏书为普通的捷报,可冷静以后又觉不妥,若是让木易辰看出丝毫破绽,他定会带兵前来中州,到时一切筹谋都将会前功尽弃,遂只仿造出了诏书的后半段。
他如此笃定,一则是诏书怕是只有木易辰一人见过,连陛下恐怕都不会想到他会破除誓言;二则是陛下若不知此事,便不会赐婚二人,更不会知他想娶辛夷的心思,他就可以另寻找机会逼陛下下旨,给他和辛夷赐婚;三则,陛下在朝堂读出了后半段,木易辰会认为陛下是有所顾忌,不肯给他们赐婚,所以闭口不提赐婚之事,由此也尽可打消他伪造诏书的疑虑。
想定之后,他又逼秦岩从高台摔下,制造不能及时呈送的理由,果然一切都在他的谋划之中一步一步推进着,只是唯有谢崇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决定,既然他非要在此等姜嫔生产,那就莫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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