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话音刚落下,葛有才就哼了一声:“忠心耿耿?我看不见得!他们三个之所以被捆起来,还召集大家伙来开香堂,就是因为他们犯了帮规大忌!他们竟然密谋脱离帮派,意图自立门户,要不是胡爷及时察觉,现在只怕我们斧头帮已经四分五裂了!”
“什么?”
葛有才刚说完,大堂中立即哄闹成一片,转眼成了菜市场一般。刚才还替宗翰等三人说话的几个大佬这时也觉得事情麻烦了,叛帮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杀头的罪!
大堂里吵了一会,就有人站起来道:“帮规不可违!他们三个虽然都对帮会立下过不少功劳,就算他们在弟兄们当中极有威望,但如果不杀一儆百,那帮规就形同虚设!今后我等行事还有什么可依?”
此言一出,就有大部分人点头同意,只有少数大佬沉默不语,先前还站起来说话的长衫中年人出言道:“葛师爷,仅凭你一面之词只怕不可信,为什么要塞住他们的嘴?就算要定罪也得让人家说话,要让人家心服口服吧?”
葛有才犹豫了一下看向胡万全,胡万全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把他们嘴上的布条拿掉,让他们自己说!”
堂中跪着的三人身后大汉立即将他们嘴中的布团拿掉,跪在中间的宗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盯着对面胡万全狠声道:“这狗头葛师爷说得没错,我们兄弟三个就是要脱离帮派自立门户,老子们在斧头帮再也呆不下去了!”
众人脸sè大变,中年长衫人厉声道:“宗翰,不可胡言乱语!你身为一堂堂主,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还不向胡爷和各位长辈赔罪!”
“哈哈哈——”
宗翰大笑不止,还没等他笑声停下,跪在最左边的6涯大骂道:“胡爷?我呸!狗屎!他也配老子叫胡爷?这狗杀才勾结ri本人贩卖军火、鸦片,替ri本人收集情报,残害我们中国人,把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我们兄弟虽然是地痞流氓、帮派中人,杀人放火也没少干,但老子绝对不做ri本人的帮凶残害自己同胞!今天被你们这些汉jian卖国贼抓住,是老子时运不济,有种就给老子一个痛的,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斧头帮内部勾结ri本人的事情早己已经弄得人尽皆知,帮中除了几个大佬被蒙在鼓里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反对过,只要有钱赚,管他帮谁做事?
长衫中年人脸sè瞬间变得铁青,转身质问胡万全:“胡爷?6涯说的可是真的?这件事情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胡万全脸sè一变,突然站起来盯着长衫中年人喝道:“刘书林,你太放肆了!你竟敢在香堂会上对帮主大呼小叫?实在是大不敬!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堂外马上跑进来几个大汉就要动手,刘书林扭头双眼一瞪,“放肆,这里轮不到你们乱来,还不退下!”
几个大汉停下来,犹豫着是不是要动手,刘书林却没有再理会他们,回过头道:“胡爷,斧头帮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众兄弟拼命打下的基业,还轮不到你一个人大搞一言堂!与ri本人合作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知会我等兄弟一声?我等兄弟可不想跟着你背上汉jian卖国贼的骂名,也不想做那绝子绝孙、祸害同胞的事情!你想当汉jian我等兄弟不拦着,但你想把我等也拉下水,我等兄弟绝不答应”
。
胡万全被刘书林左一句汉jian,右一句卖国贼骂得心头火起,正要作,这时院子门口传来吵闹声,他大声喝问:“外面怎么回事?”
一个大汉跑进来汇报道:“胡爷,院子外面来了仈jiu个人,领头的自称是青帮的东方霸!”
“青帮东方霸?”
胡万全想了想道:“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他们来做什么?”
那大汉道:“他说是杜老板的门下,听说本帮今晚开香堂,想过来见识见识!胡爷,要不要赶他们走?”
“哼!”
胡万全冷笑一声道:“老杜怕死,跑路去了香港,留下的这些徒子徒孙没人管教,就越来越没规矩了!不用赶他们走,请他们进来,今天我就让青帮中人看看我斧头帮是怎么维护规矩的!”
“是,胡爷!”
那大汉答应一声,转身向堂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