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的名声已经传开了,今后前程远大着,他也想趁着机会巴结两下。
荀萧天老实躺下,没理他。
他失神地想着师父死之前的口型。
忽而,他又觉得喉头腥甜,吐了口血。
“你怎么吐血了,看着像心气郁结……”
“我受了点内伤,脉象有变也是正常。”
荀萧天解释着。
要是被看出他是因为师父的事情伤心,很容易被当成卧底抓出来,不如说是被打伤。
只是这心病,他怕是一辈子都治不好。
第七日。
季蓬抱着手里的盒子,神色温柔地拍了拍边沿。
“阿荀,你回来了。”
他只是一抬眼,就看到了抱着剑鞘进门的青年。
“你的头——”
只是几天不见,青年原本一头黑已经尽数白,像是堆雪落满头。
荀萧天低着头,任由那头白披散,“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突然顿悟了,又或者是受伤太重?”
他知道,是他自己忧思过度。
“是吗……怎么拿着萧酌的剑鞘?”
“战利品,抱着炫耀罢了。”
荀萧天扫了一眼桌上的盒子,随即转过头去。
盒子里,是萧酌的头,经过特殊的处理长久不腐。
他面上镇静,心里却是波涛汹涌,走上前盖上了盒子。
“怎么了?”
“没什么,下一步做什么?”
荀萧天面上问着,却已经开始了计划。
他在给季蓬选个死法,不会很干脆,只是要他慢慢被折磨。
不过以他的癖好,说不定会很爽。
“前边山上现一个剑冢,据说是一个铸剑名家的坟墓,我打算进去看看,说不定能寻到一把宝剑。”
季蓬计划着。
“剑冢,好地方。”
荀萧天笑了。
都叫剑冢了,做你的葬身之地真是不错。
季蓬并未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当他杀了萧酌,居功自满一时兴奋。divnettadv"
荀萧天转过头,瞪着他,随即吐了口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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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把这狗东西的头拧下来。
等他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伤兵营帐里,睡了两天。
他坐起身,感觉浑身疼。
“荀哥,荀哥,你也真是硬气。”
医官凑了过来,“你知道你被搬回来的时候有多惨吗?浑身是伤,手臂上还插着把剑鞘,还突然内伤,为了把你从阎王爷那拉回来,我可是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