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
有5月17日,19日,2o日的……就是没有5月18日的。
容斯言不愿意承认那个可能的事实——18日的出入记录可能已经被烧掉了。
他重又翻找了一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仍旧一无所获。
人心理防线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容斯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很快再次拿稳,挟持着沈琼向庄园外退去。
沈麟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动,待得越久他就越危险,变数也越大。
沈麟带着人跟着他们,始终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
容斯言带着沈琼上了车,严令禁止沈麟等人跟随。
他命令司机一路开,直到把沈麟的车队甩掉,到了熟悉的街角,迅消失在了巷子里。
沈琼在出租车后座嚎啕大哭——是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也是愤怒委屈。
o75号走之前,竟然还冲他左右开弓,狠狠抽了两耳光。
十分的小心眼,十分的睚眦必报。
近距离下,沈琼才注意到,他的手白皙修长,完全不像是一个干惯了苦力的佣人的手。
透着牙白色的月光,他还注意到他的右手中指左侧有很厚的一层茧——那是只有长期写字的人才会留下的生活印记。
什么工作才会需要长期写字?
秘书?文员?学生?……教师?
容斯言洗了一个很漫长的热水澡。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几乎要搓下一层皮来。
他没有真的受到伤害,但是被人触摸的恶心感挥之不去——那是类似于被青蛙或者蛇一类的东西纠缠的黏腻感,阴森冰冷,令人作呕。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唐小笛听到声响,揉着眼睛走下楼:“……是容老师吗?”
容斯言原本惊魂未定,仿佛刚在地狱中游走了一番,被他这么软软地一喊,突然像被拉回了现实世界。
“……把你吵醒了?”
“也没有,”
唐小笛过来抱住他的大腿,仰头道,“爸爸一直没有回来,我睡不着。”
容斯言蹲下来抱住他,原本是想安抚独自在家的小孩,自己却奇怪地得到了治愈。
……好温暖。
怎么会有小孩子这么可爱的生物呢。
他不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却能敏锐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情绪,聪明得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精灵。
唐小笛搂住他的脖子,像大人一样抚摸他的后脑勺:“老师你抖得好厉害……是觉得冷吗。”
随即十分有男子汉气概地张开双臂,努力抱紧他的肩膀:“觉得冷可以抱紧我,我刚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很暖和哦,可以把好多好多温度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