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他撑着伞迈出去,又停下来转身把伞给了离自己最近的女生。
“给你。”
然后冲进秋雨里。
江溪越撑着伞,见到雨中奔来的陈树青。
收到他抱怨在美食街吃面吃出钢丝球的消息时,她到了他的宿舍楼下。
从宿舍出来打车到美食街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
她没说要来,想给他一个惊喜。
也确实是个惊喜。
他躲进伞下,身上有些湿,没靠她太近。
“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这周末没事嘛,想找你玩。”
“你怎么没带伞怎么还到处跑啊?那面馆旁边不是有市可以买伞吗?”
他没说话。
江溪越指着路边一条淋顺毛的萨摩耶说:“你淋得就跟它似的。”
“干嘛骂我?”
她摇头:“是说你淋了雨也挺乖的。”
他拉着她手臂停下,目光相接。
眼眶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
她仰头,吻去他眉上的雨珠。
行人纷至沓来,她有些惊慌,故作镇定地问:
“还想吃点什么吗?”
“想吃你。”
“别在这儿呀。”
她躲开他凑近的脑袋,牵着他,往美食街外面走。
她知道他综测为什么出问题,心里不忿也止于不忿。
无力感攀升,他的困扰自己解决不了,如同她在为课题烦恼的时候,他也无法解决。
伴侣的意义应该就在于,在双方陷入困境的时候,一起压马路。
聊着聊着,两人达成共识:室友而已,毕业后谁还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