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也没要我联系方式,也没缠着我,这就算是钓了?”
“你想得好简单,当然不是这么钓的,”
说着,她像突然意识到什么,警惕道,“休想套我的话,我的战术,我跟你说不着。”
约莫是真醉了。
他笑笑,也不追问,观察着她的状态,再开口时,没意识到自己语气都柔和许多:“喝了多少?”
“那么点儿。”
她拇指食指一掐,大概比划了一下,“就一点点,就不舒服了,直晕。”
“喝不了为什么还要喝?”
“不喝要被绑架了。”
陈听没有概念为什么路淮津会跟过来,但他在这,即便意识仿佛正被醉意缓慢销蚀瓦解,她也并没有觉得特别慌张。
总觉得,他不会撂下一个女醉鬼不管。
直觉不能跟他细讲赵铭轩的事,她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行,我不懂。”
路淮津点头,顺着她的意,又问,“想不想吐啊你?”
“我想啊。”
陈听看了他一眼,又是用那种“你问的都什么问题”
的眼神——
“但我是不会吐的,我绝不认输。”
说完,她鼓囊了下腮帮子,深呼吸,随后身子一靠,真就这么仰躺在了草坪上。
嘴里还嘟嘟囔囔,“我是真的太困了,你别笑话我……”
路淮津:“……”
他是真没见过说睡就睡的,微拧眉,拍拍她,“陈听?”
“嗯……没死没死。”
路淮津:“……起来走了,家在哪儿?”
她费力,举起一个食指向他示意,“在呢,我活着呢。”
他无奈,看了眼腕表,怕保安大爷报警,干脆生生把人拽起来,“背你?”
陈听掀了掀眼皮眼皮,强撑着看了他一眼。
他带着点哄,问她,“背你,要不要?”
“要啊,我好像走不动啦。”
在很近的距离下,她抬手戳着他脸颊,“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都那么丢人?”
路淮津正思索要怎么回答,她却像根本只是在自言自语,接着说:“你为什么不跟我结婚呢,我很乖,也不管你出去花天酒地,你可以随心所欲,也不会再被逼着相亲了,多好。”
路淮津抓住她的手,挪开,皱眉,“我花天酒地?”
“怎么不是呢,男人都花天酒地。”
陈听瞪了他一眼,接着说,“我家都要破产了,不跟你结婚我跟谁结,也就你看着还像个正常人了……”
路淮津闻言,懒洋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