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楼阁的飞檐在黑色光芒下,像是雕刻的塑像。或者一个玩偶建筑楼房。而楼阁里面拉菲舞面无表情,望着是水鹿又不是水鹿的人,心中生出许多不明的情绪。
这场比赛出乎意料的长,长得如川流不息的河水。玄清长老有点按耐不住,可能上了年纪,加上观看一天,腿脚臀部坐的麻痹。他缓缓道:“这场比赛,我还当一下子就没了呢。”
说话总是慢半拍。
刘玉长老,道:“师兄,这是快结束了。你看,天际已经剩一条亮光了。”
水鹿道:“林菁,休怪我了,你挡住本法师的道路!”
说毕开始发出火焰,气焰嚣张跋扈,不留一点生还机会。
林菁和郝宁感到一阵眩晕,两个人硬生生从月亮仙台掉落下来。所有人没有看到水鹿用什么样的灵力,什么样的本领,将他们两个从月亮仙台打落出月亮仙台。
经过一天的劳累,不管是比赛选手还是观众,都疲倦不堪,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家中,美美睡上一顿。这一夜,开元大道寂静,唯有星辰用晶莹的光芒织成银色的巨毡,星海随着夜深,不断变密,像涌起的海潮,宇宙向他们聚集坍缩。
三更时分,夜中风声呼啸不停,拍打纸窗猎猎作响。月亮皎洁如玉,阴影濯濯,不断把开元大道长街切割。土黄屋在月光下更加突兀嶙峋。像位年过古稀的老者。
这个时辰,开元大道的山头,却有
一个女子蹲在茂密森林处诺诺哭泣,哭啼声悲凉凄苦。森林浓雾犹如化不开的粘稠物。森林里没有其它动物的声音。
女子哭了几声,顿时没有了声音。她抬起头,蓝色瞳孔说不出的好看。她耸立的耳朵颤抖一下,隐隐约约听到森林某处突然传来几个人的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她站起身子,在浓黑的森林中,即使有点月光,也被茂密宽阔的叶子遮盖,根本照不进来,偶尔看到点点星光,但也是不能照亮她的脸孔,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唯有蓝色的瞳孔闪烁如满天星。
走到森林某处,看到一个洞口,洞里面偶尔传来打架吵闹声。女子扒开缭绕的树藤,躲在一边,小心谨慎地旁听。
“你说过的承诺,确实没有兑现!”
四十岁男子的声音。
“哪里没有兑现?按照你的话,将雷飞龙安排到小孩子面前!”
老者的话缓慢,似是漏了半拍。
“光把大哥安排到小孩子面前就行了吗?”
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声音,愤愤道:“大哥的目的是要去刹那帝国参加王爵甄选!你这死老头子要记清楚!”
传出啪啪的声音,似是用兵器敲打头部的声响。
在外面偷听的女子暗自道:好辣的女子,听口气应该比我大上十岁多。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听他们说道白天比赛,想必是某些选手。那老者是谁?能安排比赛选手,自当不是平凡之辈!
另
一男子声音响起:“二哥,干脆将这玄清长老杀了算了!让他坐在楼阁之上,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偷听女子慌张捂住嘴,睁大蓝色眼孔,暗自道:原来那、那位老者、是、是玄清长老!这些是什么人?可以控制玄清长老啊!
方才那女主道:“霍大哥,二哥,四哥,少说废话,将他除了吧!”
五个人吗?算上这位说话女子、称为霍大哥的男子,另加两个男子和玄清长老,确实是四个人。
玄清老者没有吭声,似乎在这些人面前,玄清老者只是个唯命是从的傀儡。
咔嚓一声,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玄清老者的头颅滚滚扔出洞口,落到外面偷听的女子脚下。女子紧紧咬住嘴唇,堵住嘴口,连鼻孔都捂住,生怕发出一丝动作,被里面的人察觉到。
霍大哥道:“仓枭,你出手总是这么狠,这头颅怎么能要跟身体分家!”
回答的男子道:“四弟这脾性总要改改。”
这人不是仓枭。
仓枭道:“白面飞笛,少拍我肩膀!”
原来方才回答的男子正是白面飞笛,这四人竟是夺命棺材其中四人。那仨个人去哪里了?
躲在洞口偷听的女子当然不知道四人是谁,不过他们口中方才说的话,很大程度跟比赛有关,玄清长老这次惨死,明天楼阁上定是不会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