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玉故意模糊重点,将那晚的情况挑挑拣拣。肃王听后,气得差点把池子里的锦鲤一掌击飞。
“好家伙,是本王小瞧了。从盛京到仙水,足足有上千里的路程,以为她们俩不会有什么瓜葛。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偏执疯狂,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死心不改,这才是得不到就毁掉的畜生。”
“不管是谁,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阿爹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刑部侍郎,想必破获过许多案子。我也想像阿爹那样,找出幕后真凶,查清案件真相。”
肃王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李弦玉,似乎想到了曾经那个执着倔强的蓝眼睛姑娘。不知怎得心底一股火噌噌往外冒,也不知道那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自己竟然比不过一个穷小子出身的李知微。
“肃王,您的眉毛都拧到一块了,有什么事情能让您如此苦恼?”
“搞不懂像你们这般大的姑娘们都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威武的?智慧的?痴情的?还是温柔体贴的?”
“恕弦玉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肃王看见少女露出一种鄙弃的表情,好像确实这个范围确实圈定的太过宽泛,准备换个其他问题。
“假设江问清跟虞鹤云掉水里,你会先救谁?”
自己淹死一百次他俩都死不了好吗?
还需要自己救?
未来几天,李弦玉正式成为肃王虞绍光的“义子”
。白天继续在青梧学院上课,学习各种官场上的学问。晚上便在他的介绍下,和周围同阵营的官员喝酒吃饭。
肃王知道她酒量差,正好拿幽兰酒坊里度数较低的养生果酒应酬。某种程度上,又是变相给李弦玉的店铺做了营销,简直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那个黑色斗篷男很有可能变了声音,身材跟模样。李弦玉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也没感觉这些盛京的官员们有什么异样。
既然肃王第一眼都看自己面熟,那个黑色斗篷男没道理认不出自己啊。更何况,六岁的时候曾经面对面见过一次。
自古天下事,着急难必成!
所以李弦玉又将心思拉回幽兰酒坊,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在最大合伙人二公主缺席的情况下,终于盛大开张啦!
“恭喜恭喜!”
“以后可得喊你一声李老板了。”
青梧的同窗们给足了面子纷纷到访,瑞王虞鹤云因为有事,又不想失了身份,直接派人送来一座纯金的财树雕塑。正所谓满面春风开业喜,应时生意在人为。
小九换上崭新的衣服,招待客人,收钱算账,打扫卫生,都做的有模有样。李弦玉直呼不用雇佣伙计,全被她包圆了!
“不好啦!不好啦!”
这次来了好多知根知底的自己人,所以李弦玉喝了平时好几倍的量,刚想躺在榻上缓缓头晕脑胀的劲头。
“怎么了?小九。”
“咱们酒坊的镇店之宝被人偷啦!”
“得!”
刚夸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把酒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