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侍从说得严重,她只好收下,侍从这才满意地退下了。
信步走进内殿,她第一眼便去看宋桢。
方才宋佑来得突然,她出去时,宋桢的里袴还半褪着。想到方才无意间那一触,她的手蓦地灼热,热潮一下卷到了脸上。
她一直以为,重伤昏睡的宋桢,并没什么威胁性。直到方才,她才觉自己错了。
猛兽即便沉睡着,仍是庞然大物,仍然骇人。
不过还好,他此刻仍熟睡着,方才的一切,他并不知道。得赶紧给他把衣裳穿好。
她拿着腰带,走过去,在榻沿坐下。
蓦地,腰带上的熏香飘被风带向了鼻端,是一种清清淡淡的味道,有几分松柏气息,却又像是沉水香,是十分清雅别致的气味,她不由得拿到鼻尖细嗅。
在她轻阖双眸,沉浸在熏香带来的舒缓中时,宋桢突然平地而起,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双腿分开跪到她身体两侧,将她凌空囚在身下。
惊诧中,腰带被她带得下滑,掩在了唇上,给她白腻的面颊平添几分妖媚的韵致。
宋桢居高临下,深望着她唇上的腰带,眸中掠过一丝惊艳,随即又把视线移向她惊恐的双眼,眸色陡地一转,里头腾起的火焰,似寒冷又似火热,十分危险。
秦忘机看得害怕,颤声:“你、你醒了?”
宋桢阴鸷地一笑:“年年不是一早盼着孤醒来么?怎么,如今孤醒了,你反倒怕成这般?”
“我……”
她当然盼着他快些苏醒,这样她便能少欠他一份情,可谁想他一醒来便恢复了本性,她不怕才怪,“
你、你放开我,让我起来。”
说着,仰起上身,想要起来。
宋桢却不依她,伸手往她肩头一戳,她便倒回了榻上。他单手握住她双腕,将她的手臂举过头顶,按在榻上,另一手掰着她的下颌,迫她看向自己。
“孤睡着的时候,你那般放得开。这会儿却要故作矜持?”
秦忘机瞬间慌了,莫非这些日子,他都是装的?她对他做的那些“坏事”
,他都知道?
宋桢的唇角恣意地一勾,一针见血地戳穿她:“等孤醒了,如何折腾你,你都甘之如饴。这话,谁说的?”
原来早在那时,他就醒了。那她好几次揉捏他那里,他岂不也……
哪怕被他扒光衣裳赤。裸。裸站在他眼前,秦忘机也不会像此刻这般羞耻。
滚烫的耳垂蓦地一凉,是宋桢伸手抚了上来,她忙偏脸闪开。
当时说那些,还不是为了唤醒他,分明是肺腑之言,殷切期盼,此时却被他如此狎昵地误解,秦忘机烧红了脸,又觉得有些委屈。嗓音带着微弱的哭腔:“是我说的,可是现在你才醒,伤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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