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皇帝李宗实最近非常头痛,北方就不用说了,帝国的步步紧逼让他连觉都睡不安稳,每日都在头痛应该从什么地方调兵,突出一个捉襟见肘。而南方呢,靖王号称的二十万大军也没闲着,只用两个多月的时间便接连打下了五座城池,让本就人心惶惶的神都更加雪上加霜。
最近这两个月的朝会都是同一个流程,先是通报北方的军情,然后文武双方就要为钱粮兵马之事吵上一阵,接着就是靖王,继续再吵上一阵,最后退朝。好不容易熬过了今日的固定节目,正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一个侍卫提着个大袋子走了进来。
“怎么啦?”
当值太监扯高着声调问道。
“启禀陛下,昨日夜里不知是谁在宫门口放下了一个袋子,今早当值的侍卫打开一看,现里面竟装有十几颗人头并附上了一张纸条,属下不知如何处理,特过来请示。”
“什么?”
李宗实闻言大惊,也不知是谁如此大胆妄为视禁宫守卫为无物,在太监确认无毒后便第一时间将那纸条抢了过来。
“礼尚往来,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正为那血红的四个大字感到疑惑时,当值太监突然惊呼了起来。
“怎么啦?”
似是对太监的表现非常不满意,皇帝的语气中充满了怒气。
“奴才死罪,奴才死罪!只不过。。。。。。”
“不过什么?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陛下恕罪。这袋子里装着的几颗人头奴才似有印象啊。”
李宗实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死去的只是那个太监的近亲属,可想深一层他就现不妥了,急忙上前将袋子打了开来。
“这些人是。。。。。。”
皇帝也对其中的几颗人头有印象,都是前些日子花了大价钱才从全国各地请来的杀手,为的就是把那口无遮拦的监市人头带回来。如今倒好,好几万两花出去了,居然被人反向割了人头给送回来,出前洪公公还打包票说万无一失呢,怎么如此轻易就被人一锅端了。
“来人,把洪年制那条老狗给我叫来!”
眼见真龙动了怒,大殿里的太监宫女们全都不敢动弹,只能趴在地上以示尊敬。
过了一会,洪公公便赶了过来,见到满地的陶瓷碎片,他深感不妙,只能好生好气地请安道:“奴才洪年制,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洪年制,瞧瞧你办的好事!”
皇帝异常愤怒,将手里的纸条直接拍到他脸上,“看看吧,都是你用人不当,让那群狗东西骑到朕的头上撒尿了!”
瞅着那血红的“礼尚往来”
四个大字,洪公公一脸懵逼,最后还是趁着陛下转过身去生闷气的空隙,当值太监给了他一个眼神暗示,这才爬到那袋子附近检查了起来。
“这些人是!”
“看到了吧,全都是你上个月派去枫浦城的刺客,现在被人整整齐齐地把头给送了回来。”
“怎么可能,北慕容手下什么时候出了如此厉害的家伙?!”
“我还想知道呢!当日你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能把那狗监市的人头给带回来,可如今呢?白白浪费了朕好几万两!”
“奴才该死!奴才这就亲自前往枫浦城,把那个监市的人头给带回来。”
“算了!”
皇帝非常晦气地摆了摆手,“此事就到此为止,等日后破城再将北慕容和那监市一并斩了吧。”
望着洪公公逐渐远去的身影,李宗实那叫一个郁闷,他何尝不想早日把那口出狂言的监市碾成粉末,可洪年制是大内第一高手,在对方已经来到宫门挑衅的情况下,他实在不敢让这个武功高强的太监离开皇城,只是。。。。。。
“北慕容身边到底藏着何人,居然能把这么多高手都给解决了?”
对于洪公公的眼光,李宗实还是放心的,能让自己花那么多钱,绝对不可能是些滥竽充数之辈,特别是那几个花了数千两请出的“退隐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