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吹吹打打,好不容易到了东宫。
行完礼,沈青宁只觉得脖子被金银饰压得抬不起来,又格外酸痛。
“真奇怪。”
芙蕖嘀咕了声。
沈青宁接过话:“怎么了?”
“太子大婚,外面居然没有几桌宾客,安静得诡异。”
芙蕖虽然不机灵,但常识还是知道的。
沈青宁笑了笑,不置可否。
慕容绝如今的处境很艰难,很多大臣都想远着,怎么可能还会靠过来凑热闹。
“太子呢?”
芙蕖道:“在前院宴客。”
沈青宁默了默。
她对着芙蕖道:“你去和太子说,饮酒要适度,让他早点过来安寝。”
芙蕖欠身,很快出去了。
慕容绝本来不想过来这边的,要不是皇上强逼着他娶妻,他连这个婚宴都不想办。
“她真这么说?”
芙蕖颔:“小姐……太子妃是这么让奴婢说的。”
慕容绝嘴角扯了扯,他已经接受自己不举的事实了。
可想到那天的反应,慕容绝放下了酒杯,往新房走了过去。
“听说太子妃想见孤。”
沈青宁听见久违的声音,含羞带怯地道:“今天是新婚之夜,太子理应宿在妾身房中。”
慕容绝声音带着疏离:“你在讽刺孤?”
“妾身不敢。”
沈青宁声音带了些慌张。
慕容绝眼神闪过一瞬的阴狠:“不敢?孤看你敢得很!”
说着,他隔着喜帕掐住她纤弱的脖颈。
肌肤相贴时,那种冰凉的感觉让慕容绝浑身一激,他这才知道她原来这么脆弱。
仿佛如花枝般,一折就断!
“太子妃,你想死么?”
慕容绝目光晦涩。
沈青宁伸出手,握着他的手腕,挣扎着:“殿下若是想在新婚之夜杀了妾身,那就尽管动手吧,反正妾身嫁进东宫,无论生死,都属于殿下!”
“太子殿下,小姐身体弱,还请饶她一命!”
芙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