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和邢羽真的還只是「好朋友」啊!
經歷了這次波折,三月仿佛按下了加鍵,很快就到了月末。五中校園籃球賽也如火如荼地開展起來。
全校高一至高三共七十二個班,抽籤兩兩對決,淘汰制,一共六輪,中間抽籤輪空的班級直接晉級,最後決出三個班獲得獎狀,第一名會有獎盃和神秘大獎。
理九班抽籤的是體委6程,他運氣一如既往的好,第一輪抽到了高三文二班。
文科班男生少,會打籃球的更少,隊伍里有一半都是拉來湊數的。再加上高三都在備戰高考,缺乏運動,這場比賽基本沒什麼懸念。
半個多小時下來,理九班這邊基本沒怎麼費力,倒是高三文科那邊長吁短嘆,幾個隊員也紛紛體力不支下場休息。
接下來的一兩天基本就沒九班什麼事了,他們比賽的時間靠前,比完之後還有不少班級要用場地。
邢羽剛走到場外,就被裹上了外套。
蘇鶴螢把他手裡的冷水拿走,換成了保溫杯。順便把外套的拉鏈拉到最上面。
邢羽雖然不怎麼愛出汗,但體溫天生偏高,這會兒又剛運動完,被突然裹起來,好像進了大澡堂。他看了眼手裡冒著熱氣的紅糖薑茶:「桐桐,其實沒必要這麼……」
搞得跟他在什麼特殊時期一樣。
邢羽這幾天感冒了,雖然不嚴重,但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
蘇鶴螢懷疑這其中有演的成分,但並不妨礙他心疼。
邢羽平時總是一副冷硬的模樣,很少表現出軟乎乎的一面。感冒之後那雙鋒利的眼睛都有些耷拉下來,本就蒼白的皮膚更顯病態,再加上他時不時裝模作樣地咳兩聲,蘇鶴螢心都要讓他咳出來了。
但是,蘇鶴螢同時也覺得,感冒是他活該。
上周末,邢羽照例一大早就來到蘇鶴螢家,從滿噹噹的冰箱裡取出食材,不一會兒就做出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他站在蘇鶴螢床前,靜靜欣賞了一會兒對方的睡顏,看著那幾顆被滾開的扣子,惡向膽邊生,悄悄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睡夢中的蘇鶴螢依稀感覺自己臉上濕漉漉的,尤其是眼尾的那顆痣,又癢又疼,像是被什麼東西不停地吮著。他皺了皺眉,翻身繼續睡。
直到身前傳來陣陣酥麻的癢意,蘇鶴螢才意識到不對,開始和瞌睡蟲鬥爭起來。
對方看他還不見醒,逐漸變得放肆。
麻癢漸漸帶上了點兒疼,像是在被啃咬。
脆弱不堪的地方被反覆蹂躪,蘇鶴螢終於從睡夢中掙扎出來,他的眼睫還有些濕,眼尾的地方微微發燙,像是破皮了。
蘇鶴螢一把薅起埋在他胸前的腦袋,聲音還有些沙啞:「邢羽,你在做什麼?」
邢羽被他揪著頭髮拎了起來,嘴角還牽扯出一道銀絲。他立刻換上無辜的表情:「桐桐,我只是想叫你起床。」
邢羽是狗嗎?連啃帶咬,又是舔又是嗦的,蘇鶴螢低頭看了一眼,腫的可怕。
他把胸前大敞開的扣子扣好,頂著凌亂的頭髮和起床氣進了衛生間,丟下邢羽獨自坐在床上冷靜。
如果視線可以犯罪的話,邢羽應該早就因為猥褻罪被執行死刑了。
他緊緊盯著蘇鶴螢走動時衣領處露出的曖昧紅痕,還有那兩塊兒被微微頂起來的布料,欲望不減反增。
他將自己嚴絲合縫貼在蘇鶴螢身上,讓蘇鶴螢感受著他的熱情。
「桐桐,我難受……」
蘇鶴螢吐掉嘴裡的牙膏沫:「自己一邊涼快去。」
邢羽又往前蹭了蹭:「可以借你家浴室用一下嗎?」
被槍抵著的感覺太過危險,蘇鶴螢幾乎是瞬間就get到了邢羽要做什麼。
「你要是敢,就把我家的鑰匙還我。」
他可不想每天洗澡時都能想起邢羽在這裡面做了什麼。
兩人對峙了好一會兒,最後邢羽實在是撐不住了,只好退一步:「就洗個澡,可以嗎?」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蘇鶴螢坐在餐桌邊喝著二次加熱過的牛奶。
沒一會兒,門開了,蘇鶴螢回頭,就見邢羽正拿著他的毛巾擦頭,頭髮上滴落的水珠順著脖頸滑向不著一縷的上半身,最後沒入松垮的褲腰。
蘇鶴螢的視線緊緊鎖定在那兩團白花花鼓囊囊的胸肌上,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起來:「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邢羽察覺到他的視線,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他走過去把蘇鶴螢摟在懷裡:「我的衣服不小心沾水了。」
蘇鶴螢察覺到他身上還冒著寒氣,伸手摸了摸:「你用冷水洗的?」
邢羽垂下眼皮:「我怕耽誤時間,冷水比較快。」
蘇鶴螢果然如他預料中一般心疼起來,但是……
當被一件衣服蓋住頭時,邢羽開始懷疑起自己。
是他的身材太差了嗎?為什麼蘇鶴螢不為所動?
蘇鶴螢無視他白晃晃的肉體,自己坐到桌子旁邊開始吃飯,看他不動,還催了一句:「還不上?想感冒?」
雖然色誘沒成功,但好歹是心軟了。
邢羽不情不願地套上那件對於蘇鶴螢來說是oversize,但對於他來說只能勉強算合身的衣服,走到餐桌旁邊埋頭吃飯。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可以發現,蘇鶴螢其實遠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