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攥了攥手,冷静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力道,还是喝多了没轻没重的力道。
苏打水瓶子被他攥得一阵嘎啦响,让他突然很紧张。
——可别是让他昨天抓出毛病,自己去医院看去了。
江初想想那个凄楚惊慌的画面都觉得蛋疼,各种男性疾病小广告从他眼前“唰唰”
淌过。
覃最来他这儿第一天就过敏,第二周干脆阳痿了,这他回头怎么跟覃舒曼交代?
这种事儿不能琢磨,越琢磨越能想到更多可能性。
江初被自己的联想唬得脸皮发紧,又去阳台书房找了找,覃最连个影子都没有,只有周腾不知道从哪儿睡醒了跳出来,扒拉扒拉他的小腿。
江初把它蹬一边儿去,灌了口苏打水满哪儿找手机。
他翻了半天才从扔进洗衣机的裤子兜里把手机摸出来,想给覃最打电话,想起来自己压根儿没他电话,微信也没加。
正有点儿茫然地准备打给江连天,问问覃最是不是找他妈去了,房门外一阵“稀里哗啦”
的钥匙声,覃最拎着一兜面条和两株芹菜,带着八月份上午的热气腾腾回来了。
“……买面去了?”
江初靠着门框松了口气,看这模样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这口气还没松完,他本来还有些模糊的记忆画面,因为见了覃最的脸瞬间加倍清晰,一丁点儿没带忘的。
甚至包括昨天的手感,和最后自己那句“挺大的”
。
操。
还挺大的。
江初你是不是有病,对一个受到严重打鸡的青春期来句挺大的!
他一阵尴尬,讪讪地想说句什么,覃最跟对着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换上鞋,拎着他的面条和芹菜往厨房走。
“还吃面啊?”
江初脑子一轴,无话可说地来了句。
覃最停下脚步看他一眼,江初立马一脸诚恳:“特别好,我今天就想吃面条。”
周腾绕过来蹭蹭覃最的腿,也喵喵两声。
覃最弯腰摸了摸猫,没搭理江初,去厨房洗手下面。
江初摸摸鼻子,转身去洗漱。
洗漱完回来,江初还是不太放心。
他刚撒尿的时候试着攥了自己一把,差点儿嗞到旁边窗台上。
万一真给覃最造成了什么伤害,他再不好意思开口自己忍着,忍出毛病了,下半辈子就废自己手里了。
“覃最。”
江初咬了根烟,尽量让语气显得真诚,“你那个,要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得跟我说。”
覃最切芹菜的刀“咔嚓”
一声,江初硬着头皮接茬说:“这还挺重要的,嗯。”
菜刀又是一声响,这回不是“咔嚓”
,是“当啷”
一声,被覃最扣在了案板上。
然后他“哗哗啦啦”
从袋子里又掏出什么,江初还瞄着他那儿试图隔着裤子分析是不是有点儿肿,就当胸被覃最扔过来一个小纸盒。
他差点儿以为飞过来的是菜刀,忙用手兜住看了眼,醒酒药。
“滚出去。”
覃最继续抄刀切菜,看都不想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