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露突然抽出师湛的佩刀,放到身侧,道“试一试。”
“属下不敢。”
曦露将刀举到两人中间,表情冷漠,道“你就当替你主子受着。”
话音未落,曦露抬腿就踢,见师贺后退躲过转身顺势横刀下劈。
刺、挑,反手刀,一连串的动作,师湛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
这白姑娘用的刀法不是刀法,身形也诡异的很,腿法也从来没有见过。师贺算是除了头儿厉害的了,不知是顾念这白姑娘是主子还是真的,此刻竟被逼得节节败退。
上次看白姑娘那么紧张的对那七八个黑衣人,原以为是武功真的不好,没想到是深藏不露。
其实曦露只不过是靠着他们没见过这样的路数,再加上反应快,受过特训罢了,再加上师贺不敢放开了打。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时间一长,自己肯定会露馅。
出了一身汗,猛地后撤几步,将手中的刀甩在地上,曦露深呼吸了几口气,道“不打了,我去沐浴,你们也去休息吧。”
师湛捡起刀,拱手称是。
曦露离开,见师贺呼吸有些起伏,师湛撞了撞师贺的肩膀,道“真的假的,白姑娘有这么厉害?”
师贺皱了皱眉头,看着曦露离开的方向,道“真的。”
曦露躺在榻上,脑海中突然浮现他说等不及的时候的面容,拍了拍脑袋。
他竟然一点也不同自己商量,只凭一厢情愿就想着把自己的名字从玉碟上去掉。
如今京中的局势牵一而动全身,可以说一不小心就会引蝴蝶效应。人人都看不懂局势,他倒好,自己把自己当块石头扔到暗河里,当起投石问路的石子来了。
就算是去掉名字,也该同自己问一下,我愿不愿意。这番自作主张,是想捆绑我吗?这样把自己置于险境,是在装给谁看?
曦露揉了揉太阳穴,换了个姿势躺着。
他真的是因为自己吗?师煌月在京中斡旋展多年,就算他情之所至,静王府这么多人,他就真的一点都不管了?
不对,他不是这样的人,从黄老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他不会扔下自己的部下不管。
那他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当投石问路的石子?
是要破局还是自己主动入局,还是要请君入瓮?
这里头都有谁?
这里面最奇怪的还是皇帝,皇帝信奉道教,十年不上朝,却能把控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无能。
而师煌月能好好地展属于他的势力,这里面少不了皇帝的默许,或许皇帝是乐得其见,看着师煌月制衡朝堂势力的。
但此次对师煌月未免太过不留余地,连膳食都不送,这不是小惩大诫,这是在打师煌月的脸了。
何况以师煌月的口才,若是现事情不对,留个口子,认个错,皇帝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最多警告几句罢了。
虽然他平时对着自己的时候看着温柔随和,但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副一开口就能挑动人情绪的本事,说他巧舌如簧都是在贬低他。
曦露捋了一遍京中的势力,慢慢的睡着了。
月光洒在曦露的颈上,慢慢走近一道阴影。那人伸出手想碰触一下曦露的脸庞,忽然想到什么,另一只手摸了摸手背,然后收了回来,嘴角挂着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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