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兵械很快准备完毕,贾充亲率两万魏国西军开往蜀地,杨欣带着凉州一众官员给贾充送行。
凉州军营内。
文俶正在军营的马厩中给战马清洗着身上泥垢,仔细的擦拭着,显得一丝不苟。
“哥,贾充带西军入蜀,杨欣大人和凉州官员都去送行了。”
一员身着甲胄的年轻将领踏着大步走来,对着文俶自顾自的说着。
“哦,你怎么没有跟贾都督的西军一起入蜀?你不是一直想有个机会上阵立功吗?”
文俶仍然仔细的清洗着战马,没有抬头看那武将一眼。
不用看,那武将正是文俶的弟弟文虎。
“唉!哥,别提了,我本来是要随西军一起入蜀的,贾充说我是叛将出身,不适合随军出征,于是杨欣派我来跟你养马,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文虎义愤填膺,向文俶不断的着牢骚。
文俶起身将手中擦拭马匹的綢布放在木盆中清洗了一下,拧干水擦了擦手,说道:
“跟我养马不是挺好的吗?少了那些战场的是非杀戮。”
听见文俶这话,文虎瞬间就急了。
“哥,你这一身的本事却在这里养马!你以前的雄心壮志都哪儿去了?”
文虎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问道,自从复降了魏国,文俶就只混吃等死安逸度日了。
“雄心壮志?爹爹一生为大魏鞠躬尽瘁,到头来却落到这个下场,我习得这一身武艺又卖货与谁?司马昭?东吴?亦或者是当即陛下?”
文俶自嘲的摇了摇头,满脸的苦笑。
“那司马昭和东吴也是为了利用咱们兄弟才收留的咱,那司马昭心狠手辣,咱兄弟未必能善终,你不也看到刚降司马昭那会儿贾充和那些官员都要杀了咱们兄弟吗?曹家皇帝如今也是懦弱无能,甘当司马昭的手中傀儡。”
文虎不断的着牢骚,心中尽是对司马昭的不满和对皇帝的无奈。
“阿虎,你我兄弟寄人篱下,当心祸从口出啊,司马昭既然肯收留我们,也算有了一条出路,再说在杨刺史麾下效力,也不曾缺了我们一口饭吃,还是好好珍惜吧,别学父亲折腾了一生最后什么也没有。”
文俶越听越皱紧了眉头,随后听不下去了就呵斥着。
“哥!你就这点儿出息!反正我是不愿意天天待在凉州养马,那杨欣没少给你穿小鞋你也能忍的住?反正我是受不了了,咱们不如去投西蜀!”
文虎越说越气愤,索性将自己的想法全都抖了出来。
“住口!越说越不像话了!我们和爹爹本是魏臣,而后投吴,再复投魏,司马公虽然专权,但是不计前嫌收留了我们,我们再去投西蜀,让人怎么看我们?”
文俶眼睛盯着文虎,这个弟弟是他如今最在意的人,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不想带他再东奔西逃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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