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心挠肺,夜里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的大度了半个多月。
半个多月的时间,搬进百花苑的云昭像是早忘了苑外可怜巴巴再加眼巴巴等着她想起的一众侧夫。
毕竟白月光真爱的正夫来了不是。
“我们算是什么,大哥一来,昭昭…昭昭恐怕都记不得我了。”
前面的话还有些夹杂醋意的愤恨,后面提到人名的时候,有力的腔调立马软了下来。
语气里满满全是婉转的哀怨之意,活似寡了多年空房的妒夫上身。
话音将落,受不住孤枕难眠的寂寥,猛力掷下酒杯,杯中溅出的酒水淌湿了桌面。
柳文远和乾渊面前猛然起身的言玉,到底是年轻,憋不住话。
率先难起来的人,围着桌边燥心燥肺的来回踱步,火烧眉毛的焦急难受。
视若无睹,另外两人看都不看自己眼边一个劲打转的身影。
慢条斯理啄了一口酒的乾渊。
“若是太想,不若你去百花苑探上一探,看上一看,想必也无妨吧。”
诱惑的话音入耳,来回踱步的人立马转身。
双手即刻用力地拍在了桌子上,双臂撑着桌子。
咄咄逼人的眼,挟着厉色的双眼,直直逼向对面一派安然的渊帝。
“你怎么不去?”
他可没忘了,眼前这人可是他明晃晃的情敌,哪会这么好心提议。
不过是想让他当个先头兵,说白了就是个炮灰,去打探昭昭的消息。
人家患难夫妻正恩爱,这时候谁头铁,顶上前头去,那不是活脱脱的炮灰吗?
一个不慎,甚至会招来昭昭的怨怼。
看来也不傻吗!
面对没有上钩的愣头青,计划失败,沐浴在言玉逼视的目光中。
慢悠悠搁下杯盏的渊帝可惜的想。
“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局外人的柳文远开始做起了和事佬。
他们三个聚在一起可不是为了明争暗斗,而是得想法子挽回妻主。
她那颗尽数放在了旁人身上的心。
一旁气势汹汹正在和渊帝对峙的言玉,年纪轻轻的男人。
听了这话,立刻像被人抽了筋骨,变成了只蔫了吧唧的瘟鸡。
他神色恹恹地落了座,耷拉无力的眼,远远瞅向窗户外,一望无际的水洗天空。
半晌。
“心都不在我们这,想再多办法也是白搭。”
说着便失落了地闭上眼,一副心如死灰,无力再战的模样。
听得这话,也不知是在谁心上撒了盐巴。
安静的二楼贵宾包厢里,“咔嚓”
“咔嚓”
,前后两声,那是杯盏碎裂的声音。
面无表情松开手的柳文远。
手上裂成两半的杯盏,应声敲在了桌面。
而他身旁,面色带笑的年轻帝王,手里的杯盏,碎了何止两半。
安静了许久的百花苑,男主人的到来,为它增添了不少的活力与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