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司里许多人都知道他师出“方寸山三星洞”
。
问题是他尤许也算是见多识广,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方寸山,什么三星洞。
如果是他自己没听过还情有可原,可肃靖司中没有一个人听说过,那就是扯淡了。
所以司中最近渐渐有一种说法,说江舟其实背后根本没有什么师门。
而是李玄策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段。
事实上,江舟其实是和李玄策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以李玄策铁面无情的性情,根本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假以辞色,更别提明里暗里地刻意维护了。
甚至连江舟是李玄策私生子这种传言也跑了出来,虽然很荒谬,却很有市场。
尤许虽然不会想得这么离谱,但也对江舟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叫什么三星洞的师门有点嘀咕。
江舟被尤许问得有点无奈。
司里的传言他怎么会不知?
知道自己辩解也没用,只能敷衍道:“尤校尉,不管如何,我也不可能出家当和尚的,老江家可是一脉单传,家中只剩下我一人,我还得传宗接代呢。”
“唉!说你糊涂你还真是糊涂,传宗接代,哪及得上长生久视?你啊,就是太年轻。”
传宗接代这种事确实可大可小,尤许虽不以为然,却也没法指责。
话已至此,他也不便再多说。
毕竟江舟又不是他什么人,说这么多已经是仁至义尽,应该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好意,放下之前的恩怨了吧?
尤许心里正嘀咕着,江舟问道:“尤校尉,神秀大师此番来司里,究竟所为何事?”
“对了,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就是小喜庄那件案子有了变化。”
尤许微微沉吟,说道:“此事本不应说与你听,但毕竟这案子你也参与了,本校尉怕你不知轻重。”
说着看了他一眼:“别以为本校尉不知你后来又重回小喜庄,幸好你没有冲动,否则惊动了那些村民,后果难料。”
江舟只好讪讪一笑。
“你应该也早就看出来了,窦府里发现的那些香火冥钱并不寻常。”
尤许也没继续说他,皱着眉道:“前几日,有人有人发现了一些线索,”
“司里顺藤摸瓜,竟然又找到了小喜庄中,发现其中竟还藏有不少香火冥钱,不仅如此,小喜庄中村民大多都供奉着同一个邪祠,”
“这邪祠所奉邪佛,你也见过,便是那尊小金佛,不过那只是其邪灵分化所寄之物,非其本体,”
“其实之前在刘家庄就曾经剿灭过一尊邪灵分体,却没想到这邪祠竟然早已经暗中流出,小喜庄中竟不仅只一尊,庄中村民,竟有过半都在供奉这邪佛,”
“如小喜庄、刘家庄这等鄙野之地,少有人顾及,此等无知村民还不知有多少,邪佛暗中通过这些人的供奉,积蓄了大量香火,才有了这许多香火冥钱。”
“这还得了?香火冥钱向来只有阴司有权炼造,若是随便一个野神也敢私造,阴世岂不是要大乱?阴世一乱,阳世也必受牵连。”
“司里便决定将这邪祠连根拔掉,派出许多人手,追查其根源,终于在一座野庙中发现那邪佛本体,”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邪佛早成气候,已是臻至四品的妖魔,最后还是请李将军亲自出手,才将其锁拿,镇入刀狱。”
尤许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李将军在与那邪佛交战中,也受了创,回来便闭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