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耸耸肩,很是无奈,自己可是秉着到什么山唱什么歌的原则,如今顶着萧贵妃的皮囊,正是依照他往日的称呼,何错之有?
哪知叶霁风对其姐之事耿耿于怀,居然帮口道:“陛下说得对,你我早就割袍断义,我不会再唤你阿焰,你也别再叫我小风。”
萧贵妃抿着唇,脸色更不好看了。
秦皇反应过来,暗自偷笑,萧贵妃瞥来一眼,淡淡道:“我突然想吃酸汤肠粉……”
“呃,我这就叫人去做!”
秦皇不敢招惹这孕夫大人,立马出殿去。
等到热气腾腾的肠粉端来,殿内已经没了叶霁风的身影,只萧贵妃懒懒靠在软榻上,唇边噙着一丝笑,手里把玩着那只风影戒。
秦皇揉了揉眼,愣住:“我没看错吧?”
当年叶霁风宁死也不愿摘下的戒指,眨眼功夫就讨回来了?
桌面上茶杯立得好好的,碟子里的点心也有条不紊放着,桌椅板凳四脚齐全,贵妃娘娘衣衫完好,应当没生什么暴力事件……那,是怎么一回事?
看出她的疑惑,萧贵妃不紧不慢开口:“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是跟他闲聊了几句,说这身子太过娇弱,分娩时会有些吃力,需要些有灵气的古物来守护着,一柄琅琊神剑不太够,若是再有个随身佩戴的物事之类会更稳妥些……”
秦皇忍不住反驳:“可风影戒明明是外公请人打造的,哪是什么古物?”
萧贵妃微微一笑:“话是没错,但小风他又不知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收复失物,五载未迟。
心心念念惦记了这么多时日,终于给完璧归赵了。
情故一个一个击退溃败,萧贵妃心情大好,晚膳时又遇到近馋上的麻辣火锅,不知不觉吃得撑了,久久没法入睡,只好叫上秦皇起来打二人麻将。
秦皇呵欠连天,胡乱打了几把,眼见输得多了,便开始耍赖,藏了些牌在袖中以便调换,却忘记了对方乃是上了自个儿的身,得了自个儿的常五感,看准时机,抓了个正着!
“陛下偷牌!”
萧贵妃仗着龙胎在身,不依不饶,“陛下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够干这等偷鸡摸狗的事?处罚,必须得处罚!”
秦皇衣袖一甩,把牌一和,抵死不认账:“朕十赌十赢,从无败绩,哪会偷牌?爱妃你看错了,唔,看错了。”
萧贵妃气呼呼指着她,正要再说,忽然脸色一变,双手捂着肚子。
秦皇眯眼凑近:“爱妃吃多了,要如厕?”
“不是,不是如厕……”
萧贵妃皱着眉,双腿夹紧,轻轻吐气,“我怎么觉得肚子有点疼,那个,下面好像有水流出来了……”
“别紧张,是癸水——”
话没说完,秦皇自己拧了自己一把,孕妇哪有什么癸水,羊水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