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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小姐?我能进来吗?”
轻敲了几下屋门,安德这么询问。
“来吧,快点,别逼我求你。”
听见屋内维多利亚略显虚弱但精神状态稳定的答复,安德点点头。
人在虚弱的时候通常会找些依靠,维多利亚既然还能有心情和他讲废话,想必伤势还没有严重到危及生命的程度。
推开门,安德就这么走了进去。
还不错,床头点着一根蜡烛,这让安德又放心了些。
借着若隐若现的烛光映照,维多利亚就躺在床上,没有盖被子,让安德能一眼看到她的情况。
单说第一印象,起码没有明显的伤势,只不过面色……
不,不仅仅是脸庞,此时此刻,维多利亚身上每一寸露出的皮肤都带着苍白。
那是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象征着失血过多的苍白。
虽然安德可以保证,从他在马车上遇到艾萨克起,绝对没有见到过这种伤势,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想到这里,安德放弃了自己原本想要回敬给对方的烂话,快步走到了床边。
“艾萨克高纯度的血统对治疗有用,我想我应该也能帮上忙,但我不会,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还是在你的认知里,这件事有什么别的说法?”
摇摇头,维多利亚勉强坐起身。
“你的戒备心太低了,万一我复制有某种能够进行血咒的圣物,你一定会受伤的。”
“你不会,就像你能问出这句话一样。”
“……该死,怎么是你这种人拿着匠神。”
咕哝一句,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安德听到,维多利亚翻过身,背对着安德。
“好吧好吧,我教你,其实只要有足够的信任,或者确认一方失去反抗能力,整个过程很简单。”
“哦?是什么呢?”
“伤口的接触,换句话说你得给自己的手来一刀……不一定是手,但毕竟要接触,我觉得还是用手比较好。”
“你很紧张,你在担心我们的身体接触?我手上可没毒。”
“……说真的,安德,你的观察力很敏锐,没必要所有情况都说出来。”
“我知道,我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