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敛现在不舒坦祝何理解,但不代表她容忍他把自己的问题推到她身上。
祝何说:“分就分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没见过你这样的。”
要程母在这,肯定还会说以后要什么样的都能有,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程敛直直地躺在病床上,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他何尝不明白祝何所说的意思,他就是不甘心。江拂是第一个让他产生想安定下来生活的女人,他设想过日后的许多,甚至还跟父母据理力争,不都是为了江拂吗?
结果江拂为了一个他以前犯下的错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么处理陶轻的事他也和江拂说过了,孩子他不会让陶轻生下来,这样一来一切不都是没有变化的么,何必非抓着他做过的错事不放。
祝何看他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明白现在说再多都没用。她还有有事要做,便要先走了,“行了,你老实住院,酒吧那边的事我帮你处理。你爸那边都在瞒着,别再惹祸了。”
程敛眨了下眼,祝何走了。
第二天,江拂睡到自然醒。昨晚睡的很充足很香,导致她醒得早。发懵了一会,江拂意识到床上还有另一个人。
把手机摸到手里,江拂打开手机的相机,往孟执身边凑了凑。
镜头里装着他们二人,江拂自导自演地拍了几张照,拍完了自己又一张张欣赏,把自己不太好看的照片删了,连孟执是什么时候醒的都不知道。
孟执一睁眼,入眼的便是江拂拿着手机在看,手机屏幕上是他们两人的照片。
“江拂。”
还不太清晰的男声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响起。
江拂手一抖,手机从手里滑下来砸到脸上。她痛呼一声,捂着鼻子往被子里缩了缩。
孟执把她这一连串略显滑稽的动作看在眼里,从床上坐起来,“你在干什么?”
江拂忍着疼把手机藏在自己身后,“没什么。”
“我都看见了。”
“那你还问。”
江拂说完,不想让孟执再往下问,主动补充道:“我就喜欢拍这种照片,不可以吗?”
无理江拂也要搅出三分理。
孟执不跟她计较,道:“删了。”
江拂把手机捂得更紧,“不。”
趁着孟执下床,江拂搂着手机把自己沉在被窝里,只露出眼睛以上的地方,追随着孟执走动的身影。
孟执看她护手机护的像什么似的,懒得理她这么幼稚的举动,踩着拖鞋进了浴室。
江拂看着关上的门,把手机藏起来,迅速起床换好衣服。
借着外面的洗手间洗漱完毕,江拂拿着一瓶牛奶坐在餐桌前,拧开了慢慢喝着,等孟执出来。
一个人坐着坐着,江拂的思绪飘远。她是没想到跟孟执还有这么一天,她甚至还想,要是遇到孟执的时机是现在,或许不错。
没多久孟执从她的卧室出来,江拂放下牛奶,朝他招手,脸上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