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越说越生气,看了眼桌子上的东西,觉得没得可摔了,又板着脸继续训斥“你们说说你们整天在干嘛?整天无所事事的,最近的合同呢?为什么都毁约了!为什么!你们给我说说!”
即便白父很清楚这件事是左祁臻那个人的意思,他也没法不训斥这帮人。总不能让这些人把他压下去!他可是董事长!董事长是没有错的!有错的都是下面的人!所以就算是左祁臻的意思,他也不能承认白氏是被堂堂的少将大人打压了。
几个经理们本来还听白父训两句,觉得说两句就没事了,谁知道把各个集团毁约的事也推到他们身上了。这关他们什么事!毁约是对方公司提出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董事长还想要他们赔偿损失?
几个人这么一想,干脆都不干了,纷纷皱起了眉。
“董事长,说这话可真没意思了,白氏为什么被毁约,您应该比我们清楚。”
“就是!我们只是个干活的,什么都是您拿主意,现在人家毁约了,您推到我们头上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们赔偿损失?”
“反了啊!”
白父一听都敢跟他还嘴了,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气喘吁吁的瞪着眼将几个人瞪了一遍“跟各个公司沟通的是你们,现在出了事难道还是我的问题?”
“我们都是听您的意思,文件都是交给您您做批示,怎么人家要解约反倒是我们的问题了?董事长,做人要讲良心,您这样黑心,就不怕遭报应吗!”
“咱们也别扯别的了,这件事咱们谁都知道是白氏惹了人,人家报复来了。”
“做黑心的事当然会遭报应,没听过一句话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突的,有一声苍老的声音透过办公室的门传进来,然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洛老太太看着眼前正在狂的男人冷冷一笑。
白父本来被这几个经理撕破脸皮这几句话气的就不清,现在有人不经允许就推门而进,他更觉得颜面扫地,所以看也没看就吼了起来“保安!保安呢!保安都死了吗!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洛老太太本来以为她会到这砸一个遍以解心头之恨,可到了这她却不想这么办了。砸一个便有什么用?她的小悦能回来吗?她要的是白家万劫不复!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洛老太太说的很慢,但是每个字咬的很清楚,她由洛辉扶着,褶皱的脸虽然被岁月夺取了年轻,却夺不走骨子里高贵。
白父听到这话才不耐烦的眯了眯眼仔细的看了眼,这一眼,白父吓了一跳,整个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想起来了?”
洛老太太虽然笑着,但更像一头被饿了许久的狼,眼睛里泛着凶光,让办公室里的几个经理都吓得瑟缩了一下。这白氏果然真得罪的人不少。
也不等白父说话了,几个经理扭头就走。这样的公司任谁也待够了!
白父心里慌的厉害,缓了好半天才稳住强自说出话“原来是洛老太太啊,真是好久没见。”
“是啊,真是好久没见了。这些年没见到我这老东西,你过的倒是很舒坦吗?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洛老太太往前走了两步,由洛辉扶着坐到了沙上。洛辉则站在洛老太太身边,面若冰霜的盯着白父。原来这就是那个害的妹妹惨死的混蛋!
“洛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我老了听不懂。咱们也有三十年没联系了,有什么恩怨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白父也坐下,但是心里却害怕了。洛家现在怎么样他也是有听说的,听说在青州也算能数到的集团,早就不是白氏能比的了。这些年洛家搬到青州,跟洱市已经没有什么交集,他以为洛家不会再回洱市了。
“过去?你还真是说的轻松。”
洛老太太嘲讽的呵了一声,眼角邪到白盛阳身上“我可还记着咱们的仇,三十多年都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