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晚回家,陆京航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很浅淡的气味。
像是寺庙烧香的味道。
陈恙又去西檀寺了。
“怎么进来的。”
陆京航关门,开了客厅的灯走到阳台。
靠着栏杆抽烟的男人眉眼微眯了下,把烟掐掉,拉开椅子坐下,开口道,“我可不像你尽会翻墙,我用钥匙进来的。”
陈恙乜了眼陆京航,“喝酒了?”
陆京航后脑勺枕着手臂,淡淡嗯了声,“喝了点。”
过一会陈恙从屋里出来,手上提了一打啤酒,“我陪你喝。”
快仲夏了,夜晚的风吹起来很软很舒服,两人很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好半晌,陆京航低哑开口,“她还是不信我。”
不信我有能力保护她。
她太缺乏安全感了。
陈恙静静听着,偏过头去看他,说不出那种是什么感觉,但似曾相识。
不是很好受。
他捏瘪了手中的易拉罐,佛珠和瓶身碰撞发出低闷的声响。
他淡淡瞥了他一眼,尽到身为年长者的责任开解他道,“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陆京航倏的笑了,“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要信的话,至于三四年不回明城么?”
陈恙唇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
没意思啊。
专挑痛处戳。
后来两人都喝得有点多。
有点醉了。
陆京航眼睛里空空荡荡的,脑子很混沌,但意识却清晰得可怕,他近乎呢喃低语——
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告诉自己。
“她会回来的。”
“哥。”
隔天。
陆京航还是去上学了。
竞赛班的人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陆京航了。
他一出现在座位,大家还觉得挺惊讶的。
他和温杳是竞赛班的人公认的班对,无论从哪方面都只有他们彼此能配得上对方。
“挺可惜的,比我自己谈都觉得他妈可惜。”
太配了。
般配到年级里传他们在谈后没有女生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