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好话,但在段灼听来,有点讽刺人的意思,总觉得对方是在嘲笑他蠢笨好骗。
他再也不想搭理这个人了,翻了一眼,将枕头丢到另一侧,脚丫子冲蒋随。
“哟,有情绪啦?”
蒋随脸上笑眯眯的,“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氛围嘛。”
“不好笑。”
段灼说。
“对不起,我错了。”
蒋随道歉倒是很快,说完拍拍段灼的脚踝,“你快转过来,这样咱怎么聊天?”
段灼很是头疼,这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要避嫌,而且程子遥床位旁边那个位置还没有人睡,蒋随为什么不和程子遥睡一边?
“都要睡觉了还聊什么天,再说咱俩有共同语言吗?”
他有意说得大声,让洗手间里的人都听见,接着重翻开小说,意思就是,少烦我。
偏偏蒋随不遂他愿,趴在床上支着腮帮,两眼直勾勾盯着他,慢吞吞念道:“克因茶壶……你也喜欢喝茶吗?”
段灼无语道:“克莱因壶。”
蒋随的眼神很天真:“克莱因壶是什么壶?煮什么的?”
“……它不是壶,是科幻小说。”
“那里边全是字吗?”
蒋随又问。
“废话,”
段灼头也不抬,“不是字难道装茶吗?”
蒋随对他的嘲讽浑不在意,真诚地夸:“那你好有耐心,全是字的我可读不下去,我只喜欢看带图片的那种。”
“幼稚。”
“随哥,”
程子遥在洗手间喊,“我内裤忘拿了,你帮我递一条。”
“屁事儿真多。”
蒋随趴在床上没动弹,“你光屁股出来再穿不行吗?我都上床了。”
“我怕晃瞎你的狗眼。”
“你那屁股上是贴着金箔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身体还是行动起来,段灼看着蒋随蹦下床,翻箱倒柜,半截身子探进洗手间,不知是瞧见什么香艳场面,笑个不停。
“遮什么遮,你身上还有哪片我没见过的地方吗?”
程子遥笑声爽朗:“臭流氓。”
段灼被这庞大的信息量砸蒙,望着这俩人打情骂俏的场面,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