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然察觉出点什么,这两天简一鸣有意无意的在他耳边提过太多次的同性恋爱,让他不得不怀疑些什么。
“你,你问了好多次了,其实我不讨厌同性恋的,如果你是的话,不用刻意掩盖的,我觉得这是每个人的自由,不管喜欢谁都可以。”
简一鸣这下子笑了,已经脱离了少年的稚嫩感,脸庞英俊的轮廓染上了成熟,连嗓音也不再带着粘人味道,低低沉沉的让人耳朵发痒。
喻然心里很是感慨,吾家少年初长成的感觉还不错。
就是不知道会便宜哪家姑……少年了。
“哥,我是喜欢一个男孩,这样你也不讨厌吗?”
简一鸣将头轻轻歪在喻然的肩膀上,带着点撒娇的问道。
“不讨厌的,你放心的干你想做的事情,我会支持你的。”
喻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开明的家长,语气充满真挚的说道。
简一鸣开心的勾着唇,笑道:“真的吗?‘干’什么都行?”
“杀人放火不行吧。”
喻然还是有底线的,很有责任感的说。
“那好,我不杀人放火,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喻然疑惑的嗯了一声,心里莫名的有点焦灼不安。
简一鸣倒是想直接告白,但是一下子从弟弟的身份转变成恋人,喻然肯定接受不了。
如果是两年前的简一鸣,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喜欢说出来,一天无时无刻的都粘着喻然。
但现在,心智成熟了不少的简一鸣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收网了。
等个两三年就好,简一鸣想,等到喻然离不开自己,慢慢发现自己的爱,从生活中开始一点一滴的渗透,最后水到渠成。
但他没想到的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荷兰的这趟旅行中,他们都没注意到,有一个人全程都看见了。
在荷兰待的最后一天,简一鸣领着喻然去了荷兰极其出名的赌马场。
荷兰的赌博是合法的,但是简一鸣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只是找了一家当地很有名的赛马上,进去看比赛。
他喜欢刺激的运动,因此看赛马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玩了几把,输赢倒是各占一半。
喻然从刚开始进来就觉得莫名有点熟悉,在听见一个侍者走过来问需不需要参与下一轮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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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然记得上辈子在某个用来垫桌脚的财经杂志上,看过简一鸣的一篇采访。
简一鸣大学创立自己的公司时,并没有用家里的钱,创业基金全部来源于一次赌马。
喻然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有些年代的木质牌匾,是一串看不懂的字符,侍者用中文解释是“皇家赌马场”
。
据说是一位英国贵族办的,跟英国王室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怎么了哥?”
简一鸣侧头看着喻然,喻然冲他摇头后,简一鸣才将手里代表筹码的木片放在了侍者的托盘上。
“就堵那个小红马吧,看着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