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个人是人,看两个人也是人,没什么区别。”
乌云之俯身看他:
“难道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病,所以遮遮掩掩的不让人看?”
许映闻言,抬起眼睛,方将视线从远处虚虚地扫回乌云之的脸上。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了——
或者说,是很久没这样心平气和地交流了。
大多数时候,两个人的对话都是针尖对麦芒,甚至可以说是互相不留情面,完全不像是曾经相爱过的人。
哦,也不算相爱过,毕竟乌云之和自己在一起,完全是为了钱,往深了说,是为了攀上自己的哥哥。
思及此,许映更觉没,转过身,用背对着乌云之,不让乌云之看清自己此时脸上的神情:
“我没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许映说:“反倒是有些人,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够不够光明磊落。”
乌云之一愣,随即咂摸过味儿来:
“你是在说我?”
许映没吭声。
“可以啊你,许映。”
乌云之说:“还会拐着弯骂人了是吧。”
许映默了一下,闷声闷气道:“我骂人从不拐弯抹角。”
都是明着骂的。
好心扶他回房间还被拐着弯讽刺一顿,泥做的菩萨也会生气。
乌云之站起身,点头:
“行,我不在这里触你老人家的霉头。”
说完,他转身就走:
“反正医生是来了,你想看就看,不想看就拉倒。”
许映还是不吭声,只是指尖拽枕头拽的愈紧了,最后索性闭上眼,用被子捂住了耳朵。
乌云之关门的时候,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握门把的动作一顿,没什么表情地又把门关上了。
最终那个晚上,许映和许苁榕都没能看成医生。
许苁榕也不知道是真没事了还是不想见医生,直言自己好了不需要再看了,许映觉得自己没病,何况他被许苁榕气的够呛,被许苁榕抢了男友的他莫名不想再和许苁榕分享同一个医生,自顾自和乌云之怄气,也便没有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