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许映开始试探性地问乌云之要不要领证。
但这回,反倒是乌云之不急了。
他带着许映出了门,等到了的时候,许映才现自己到了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咨询诊所。
许映有些懵,不知道乌云之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直到后面,心理咨询师将自己带到了心理咨询室,又安排许映做了一套检查,许映才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乌云之这是在怀疑他心理有问题。
许映有些委屈,但是他不敢说,在检查单出来之后,静静地等在乌云之的身边,伸长脖子看上面的内容。
中度的焦虑症,产后抑郁。
“。。。。。。。。”
见此,许映忽然一缩脖子,不敢再看乌云之的脸色。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想死不是因为他心里脆弱,而是他有病。
这个认知不免让许映心里有些沮丧。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和乌云之结婚,但“精神病”
这三个字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在乌云之面前是自卑的,恨不得事事都做到完美,但终究事与愿违,不仅家世和能力上落后,甚至还得了精神病。
乌云之将检查单折好收起来,转过头去,正想和许映说几句话,低头却又看见许映在用力抠指甲,几乎要把指甲抠出血了。
“。。。。。。。。。。”
以前许映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乌云之总以为这是对方的不良习惯,现在想起来,估计许映以前就有焦虑倾向了,抠指甲就是无意识的焦虑反应而已。
“。。。。。。。。”
思及此,乌云之抬手,用力攥住了许映的手腕。
他本想让许映不要继续抠手指了,但是又怕这样会吓到他,许久,他才说:
“是不是有点焦虑?”
许映本想点头,但片刻后又担心乌云之嫌弃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乌云之说:“会焦虑的话就和我说,能控制不抠手指不自残的话,就亲一下。”
“。。。。。。。。。”
许映闻言,眼睛蹭的一下亮了,马上把一只手背在身后,嘀嘀咕咕道:“那我不抠了。”
乌云之摸了摸他的头,勾起唇角笑:“回去亲。”
许映用力点了点头。
治焦虑症的药不算便宜,但乌云之没打算告诉许映。
毕竟如果许映又因为这件事内疚,加重抑郁,这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有乌云之在,许映便乖乖地配合治疗,按时吃药,打理好家里的大小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