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看她,眼眸清冷,只有她一个人,让人觉得深情。
傅晏的手一只抱宋洇的腿,一只环住宋洇的后背。
此时傅晏的意思是……
宋洇咬了下唇,唇脂的味道发腻,让她有了清醒感。
她陷进了傅晏设下的暧昧陷阱,可心里分明喜欢的要紧。
罢了,再放纵一次。
宋洇小声地告诉自己。
她缓缓地抬手,女人的手臂细长匀称,被黑色的绸缎面料覆盖,宋洇靠近他,柔荑般无骨的玉手环住了傅晏的脖颈。
女人的发丝喷了娇兰的柑橘调香水,像是馥郁多汁的甜橙,甜蜜而清新。
但没有用,傅晏身上的味道几乎把她整个人笼罩,入侵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宋洇心很乱,但又莫名有安全感。
就好像他一直都在她身边,从未离开。
女人微微放松,放纵自己沉溺在他的怀抱里。
傅晏抽出手,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头等舱的红地毯漫长而华贵。
宋洇垂眼,努力不去看傅晏的神色,生怕探究太多会引人深陷无法自拔。
可纤细冰凉的手指攀附到男人高档西装面料时,分明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结悄无声息地滚了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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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于奥斯陆晚间十一点抵达。
宋洇踩着断掉的鞋跟起身。
其实鞋跟断掉并非不能走路,只是有些变扭。
宋洇扶着座椅起身,躲着傅晏,从暂存处取出自己随行的包。
她好似不受影响,走路微有簸,但还是面色如常、摇曳生姿。
来之前,夏轶就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和翻译,故而一抵达,便有车辆等候。
司机是傅家的人,同传坐在前排,降下了黑色林肯的挡风玻璃,用标准的英伦腔同傅晏问好。
“傅先生,好久不见。”
是个绅士风格的英国男性,两个人应该之前就有合作,同传微笑着夸赞了几句。
傅晏颔首致意。
前排的司机戴了白手套,微微欠身,替傅晏和宋洇开了车门,交代行李都已经唤人安排好。
傅晏问了些话,才偏过头同宋洇说:“上车吧。”
他已经脱下了套在外侧的黑色羊绒大衣,在她身侧驻足等她。
宋洇心动之余,有一息的错愕。
在这辆豪车与豪门傅家的气派前,她的存在就显得相对失色。
宋洇像是童话故事里打扫壁炉的灰姑娘,穿着一双不算昂贵的断根高跟鞋,与身边的男人不太般配。
她觉得无力。
傅晏见她没有举动,手轻轻地推到宋洇的肩膀,擦过她的耳朵,低声说:“洇洇,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