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偏头看傅晏反应,男人一点也没有被她嘲笑的自觉,还在镇定地开车。
“哎,傅晏。”
宋洇突然就想逗他。
“嗯?”
经由闹市,傅晏骨节分明的手按在方向盘上转弯,目光随意地落到宋洇的脸上,又默默收回。
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最近没地方住了,你能帮我找个地方吗?”
宋洇歪了头,柔软的长发从肩头滑落,轻声请求。
她的身上喷的是随身携带的香水,精挑细选的馥郁栀子,近两年流行的斩男香,不知道傅晏喜不喜欢。
宋洇解释:“我之前住的地方是周玉笙安置的,现在再住那里,应该说不过去。”
一顿,语句可怜,平静地描述:“说不定周家还会找人把我的东西都扔出来,那我可就得睡大街了。”
车辆缓缓行驶,傅晏在遇到红灯时停下,苍白手指叩击在纯黑的方向盘。
宋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耐心询问:“傅晏,怎么办?”
傅晏瞥了眼她,嶙峋的手指突然停住,扣在方向盘上。
沉默略显短暂。
开口:“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住我家。”
“哪个家?”
“早上那个。”
宋洇犹豫:“不太好吧,那房子那么贵,我付不起房租。”
“怕贵?”
“嗯。”
不大情愿的调。
傅晏失笑,静静看她,“那你可以选择用别的偿还。”
宋洇心为之一停。
“比如说?”
傅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打商量:“继续做我的生活助理。”
在挪威,宋洇待在他身边的title就是生活助理。
但她真正去做的,也不是什么生活助理的活。
只是讨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