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的思维比平日慢了许多,半天过去,又低沉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喝酒?”
“我愿意。”
“哦。”
白璐静了一会,说:“你做什么事都是凭愿意么?”
许辉又嗯了一声。
白璐:“没人怪过你么?”
这次许辉停顿的时间有点长,随后满不在意地说:“怪又怎么样?”
他嘴直对着话筒,粗糙的酒气几乎顺着手机传了过来。
“我又不在乎。”
许辉又说,“……我不在乎。”
他慢慢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忘了白璐,忘了手机,忘了自己还在打电话。
“怪我,谁都怪我……怪我的人多了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愿意做什么是他们自己的事,出什么事也都是他们自找的,都跟我没关系……”
“跟我无关,谁也别想怪我……”
白璐握着手机,看见一只小小的飞虫被屋里的灯光吸引,钻进纱窗孔里,挣扎着出不来。
许辉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语无伦次。
过了一会,白璐停下思索,轻声说了句。
“许辉,你是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