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昀生而俊美,看着你的时候总感觉眼尾沾着笑意,此时抱着林愉,那笑意却没了。
林愉一手抓着他,一手捏着拳捶他,带着恨的力道,密密麻麻的落在他心上,他忽然就疼的无法呼吸。
他知道她在哭,面上忍不住染了煞气。
就在他忍不住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又感觉她揪着他,如同揪着救命稻草,充满了无可奈何,“可我也爱你啊!”
我恨你,可我也爱你,此话一落,傅承昀愣了。顿时煞气尽去,笑意如何也藏不住,他抬手抚着林愉。
他的手摩挲着林愉的泪珠,嘴里不停说道:“我知道,是我错了。”
“我知道,是我错了。”
“我错了…”
如果低头能让她消迩怨恨,他愿意给她低头,是他利用在先,是他有错在先。
不知说了多少遍,林愉渐渐平复下来,她不哭了。
她整个人像是攀过一座很高高的山,最终站在山顶看着走过的路,大悲之后便是大静。
她仰头,看着这个含笑的男子,男子同样凝视着她。
“不气了吧!”
他凑过来问,“和我说话吧!”
林愉不说话,更承诺不了。
她想,他们该和离了,一个喜欢却利用,一个心悦却怨恨,他们回不了过去,更走不到永远。
可看着傅承昀,她说不出来…
她纠结极了,心被撕扯成两半。
傅承昀也不恼,只搂着她把人压的更近,学着以前林愉讨好他的样子,轻轻蹭着林愉的鼻尖,“我错了,往后我们好好过,我不利用你,你也别不理我。”
烛光落在两人的眼中,她从傅承昀的温和中窥见了闪烁了自己。她知道自己计较什么,也知道傅承昀不会轻易放下她。
通彻之后便是疲乏,甚至空虚,急需做些什么来填满自己,来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傅承昀只当她同意了,高兴之余试探的把手放在她腰间的绑带上。
他询问的望着她,而她毫不避讳的回视,他想让林愉知道他想她。
“相爷…你想要我?”
她忽然毫不避讳的问他。
傅承昀反问,“那你呢?想要我吗?”
林愉一颤,她缓了很久,也许是为了掩饰某些想法,又也许是为了祭奠死去的爱情,她直接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后腰撑着脑袋离床,俯在他上面。
对他林愉深爱过、埋怨过、愧疚过也不甘过,又在他漩涡般飞转的眼眸中,林愉决绝又生疏的把自己送到他眼前,樱唇贴上了他。
绵软入口,她的双腿缠上他的身子,她闭着眼不敢看他。傅承昀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他们是荒漠中求生的人,孤独的只有彼此,犹如末日相拥,不死不休。
她心慌又紧张,在他期望的未来和她规划的告别中,她不敢告诉他要走。她带着他的手,挑开了两人的衣带。
傅承昀也不拦着。
当颤栗的两人相贴,她忽然找到了归途,任由他翻身压过,有些急。但他又顾及林愉的情绪,不轻不缓,温柔交错。
“林愉你愿意,是不是…就过去了?你不生气了…”
傅承昀动作未停,如同盛夏的风拂过漫无边际的麦浪,一层一层推动,和田埂土坝轻触。
浪成波,波迎风,成了大家最喜欢的样子。
林愉额际冒汗,抓着他的手十指紧扣,她睁开雾霭云眸,意惺忪的翕动着樱唇,傅承昀附在她耳畔又一次问她,“是不是不生气了?”
他的气息若即若离,好像刻意吊着林愉,林愉偏趁他不注意转头,嘴唇划过他的下颚,“相爷…”
“想你了。”
她不能回答他,就学着拉回他,起码这一刻,她渴望他,渴望他让她忘记一切悲伤。
林愉答非所问,却让傅承昀瞬间失了理智,往下按住她胡乱作怪的手,忽而压过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