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笑着道。
粗盐的用途太多了,食品,饲料,农肥,皮革,陶瓷,冶铁,玻璃,肥皂,染料等等。
所以他没必要购买经过提纯的盐,多花一些冤枉钱。
经过一番商谈,苏信没费多大劲就说服了糜竺,以4oo文一石的价格订购了一千石粗晒盐。
这个价格,糜竺其实并不赚钱。
但他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做生意上面,一心只想走仕途。只要能招揽到苏信,便是大功一件。那些损失的利益,根本不值一提。
“苏先生果真有魄力,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签了合同之后,苏信宴请糜竺。
饭桌上,糜竺逐渐表露自己的目的,“听说先生才华横溢,为何不入朝为仕,反而走经商之道?”
士农工商,
商人的地位最低,历来被人瞧不起。
再多钱有什么用呢,一个小小的县令都瞧不起他!
当年他投靠陶谦,出钱出力,然而陶谦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他,仅仅只给他安排了一个没有实权的虚职。
这也是他变卖全部家产,把赌注压在刘备身上的原因。
“我也想走仕途啊,只是未逢明主。”
苏信以为他是简雍,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
糜竺眼神顿时明亮了起来。
这句话,主动给他招揽做铺垫啊。
“怎么会?我听说先生与曹太尉关系密切,还是大公子曹昂的老师。如此身份,入仕途应该不难吧!”
糜竺压住内心的激动。
苏信和曹家的渊源太深了,他不能急着暴露自己的目的。
“先生只知其表,不知其里。我被人诬蔑下狱,若不借助曹家的力量,可能现在已经被处斩了。”
“官场的水,太深了。”
“我虽然有些才华,但没有显赫的家世,根本得不到他们的认可。前些日子,还被孔文举狠狠地羞辱了一顿呢。”
“我自知难以融入其中,故而拒绝了曹太尉的邀请。与其做一个格格不入的人,倒不如安安稳稳做买卖自由自在。”
苏信之言,让糜竺更加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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