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把他拽到腿上,让他曲起腿跨坐着,“怎么就穿这么点?”
这个姿势可太熟悉了,但现在的应筵懂得如何给自己的心上月裹一层暖,他一手一个把岑谙的鞋子脱掉扔在座底,然后将岑谙冰冻的双脚捂在自己的手中。
岑谙却不习惯关系的这一步进展,不肯看应筵了,净看后挡风玻璃外的纷飞鹅毛,原来雪还没停:“不是你催着我出来的吗,我那会儿还在洗澡。”
“我捋一下,你在洗澡,还得空看手机。”
应筵分析道,“不用十分钟就跑了出来,很心急?”
“我没跑,我用走的。”
“是,走的,慢慢走能走出来心律不齐。”
应筵说,“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了吗?别是直接把衣服一套就出来了吧,浑身桃子味儿,沐浴露的味道?”
岑谙没好意思说那是外套上岑颂的信息素,有时信息素的残留并不带有特定的行为物质,会让人将其和普通味道搅浑。
看他梗着脖子不说话,应筵仰起脸去亲他下巴,岑谙还没从刚才的接吻中缓过劲来,偏过头要躲,反让对方有机可乘地啄了喉结,他怕痒地缩脖子,结果应筵不稀罕吻他送上来的嘴了,低下头在他露出的锁骨落下一枚吻。
岑谙怨自己外套不拉链,也怨自己出门太急睡衣纽扣剩着两个没扣齐,更怨自己对应筵防备心降低以为对方不会搞什么小动作。
应筵埋于他胸前衔住他时,岑谙一瞬头皮麻,下意识要推应筵的身子,可带来的是愈加难受的扯痛。
岑谙才明白接吻已经算不上什么,他无措地攀着应筵肩膀,想并紧双腿,姿势却不允许,神经一下紧绷一下放松,他终于崩溃地叫出声儿:“应筵,应筵……”
“你可算舍得喊我名字。”
应筵用齿冠磨他,比接吻还狠心,“岑谙,你还忘了回我一句是否想我。”
岑谙此刻的思维也跟随这大雪翩飞,想吗,可他由朝到晚工作一丝不苟,没留自己分心的余地,不想吗,不想的话他在一开始就会喊停,而不是放任自己也情动沦陷。
他不知道了,只一次一次叫着应筵的名字,不是爱慕的应老师,不是疏离的应先生,是仅仅带着岑谙眼下情绪的应筵,是重新心动,无法拔除的应筵。
应筵,应筵。
忽地,岑谙抓在应筵肩上的手收紧,他整个人绷住了似的,随后大喘着气瘫软在应筵怀中,间或逸出一声轻哼。
应筵感到有些意外,想要确认,岑谙却拨开了他的手,似埋怨似羞赧:“别弄。”
应筵不弄了,转而帮岑谙系好了纽扣,又拢好了外套。
他不必再问岑谙是否想他,因为靠近亲吻过汹涌心潮,他已经听到了答案。
把岑谙扣进怀中,应筵问:“要纸巾吗?”
岑谙掐了他的腰一把,像是报复:“不要。”
应筵肌群硬实,没感到痛:“那要不要礼物?”
岑谙疲惫至极,现在没那个心思:“光线不足,肉眼看也有色差。”
“什么都不要,”
应筵用手背抵着岑谙的下颌让他抬头,“那……要不要试着和我在一起?”
眼波无声,雪落无声,陈伤消融亦无声,全都在等他的回答。
第66章
被托着下颌,岑谙没办法扭过脸,只能阖眼躲开应筵的直视,好像这样就能逃避这项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