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为什么是群芳厅的会员?”
气性一下子又上来了,眉心紧紧蹙着,似是在对他的风流荒唐行为表示不满。
冯止无奈地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刷我的卡进群芳厅看内场秀,到头来反把我坑了一笔,你还真不愧是我带大的好侄女。”
冯澄声噎,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在爷爷面前告了他一状,爷爷让他亲手去了结自己的风流之地,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小叔平日看着斯文稳重,而且又有家规束缚,怎么就会禁不住诱惑流连于那种地方?
冯澄不服气道:“到底谁先坑谁?小叔难不成忘了,你以前带我去群芳厅的时候,每次都叫我别告诉家里人我们去了哪,豆豆都可以作证。”
说着,她低头看向了狗子,“你说是不是?”
狗子“汪”
了两声,似是在回应她的话。
一人一狗同时看向了冯止。
豆豆从小就跟她很亲,当初抱回来的时候,它才两个月大,成天喜欢粘着她,不管她说什么,都会毫不犹豫地会站在她这边。
没想到分离五年之久,它还是如此忠心护主。
冯止顿时无话可说,“行,我的错。”
金丝边眼镜下,眼里封着浅浅的笑意,彰显着对她的宠溺。
冯澄轻哼了一声,“小叔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没大没小。”
完了,他的神色忽然严肃了些,“闹够了,该换我审你了。”
闻言,冯澄连忙把狗子抱了下去,“我去看看张姨有没有热好菜,饿死了。”
“站住。”
语气虽然不凶,气场却不容忽视。
冯澄应声停住脚步,缓缓对上他的视线,主动坦白道:“我上周末回来的。”
“原因。”
不回家的原因。
面前的人戴着一副金色边眼镜,眼神锐利得似能洞悉一切般。
从小都是,每次见到这眼神,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小叔面前说谎。
“我是因为手受伤了,怕你们担心,才没回家。”
“伤哪了?”
冯止语气一瞬柔了下来,目光落在她的双臂,“过来给我看看。”
冯澄坐了过去,掀开袖子给他看了一眼,“昨晚已经上过药了,医生说过几天伤口就能愈合。”
伤口被纱布缠绕包裹,看不到伤势如何。
冯止单手握着她的手,拇指轻轻触着纱布的边缘,神肃问:“谁伤的?”
冯澄答道:“回国那天,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在外面躲伤,连家都不敢回,你可真行啊。”
冯止讥讽道。
冯澄选择性沉默,说多了更错。
见她这般,冯止便知道她有些不耐烦了,他轻叹了一声,松开她的手,一丝不苟地将她的袖子放了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让人省心。”
得赦后,冯澄抱着他的手臂,乞怜地看着他,“小叔,你要帮我保密。要是被爷爷奶奶他们知道了,我耳根子就别想清静了。”
家里叔伯堂哥这么多人,若是一个个都跟她问候一遍,她肯定几日都没得消停。
冯澄晃了晃他的手臂,撒娇道:“小叔,你就帮帮我嘛。”
冯止无奈地沉了一口气,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