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局消消乐结束,程述冲里边儿喊了句:“好了吗?”
“好,好了。”
闫阳手上拎着装衣服的小袋子,慢慢悠悠地出来。
“快点儿,等会儿那边断电。”
“知道了。”
洗澡棚,隔间里。
闫阳看着刚换下来的新鲜内裤,眼一闭,穿上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闫阳睡得规规矩矩的,程述还有些奇怪,这人怎么这么安分了。
其实是程述想多了,闫阳不是安分,纯粹是觉得自己没换内裤,脏兮兮的,还有味道,不想乱动被程述闻到。
一条内裤能穿几天?
如果放在平时,不出汗什么的,在这种天气,闫阳觉得能穿两天。
可现在一天下来,又下地又煮猪食的,整天下来人都是热烘烘的,内裤也是半干半湿的状态。
晚上闫阳洗澡,穿衣服的时候拿起内裤闻了闻,不行,穿不下去,只能洗了。
睡觉的时候挂空挡还行,闫阳能接受,可是白天干活儿的时候不行,校服这布料磨小鸟儿。
闫阳于是灵机一动,早上早早起来收内裤穿上
南方春天天气湿润,手洗的内裤晾一晚上,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轻轻捏一下还是会有明显的水被挤出来。
它是干净的它只是有些湿,它是干净的它只是有些湿,闫阳就这样催眠自己穿上了。
除了刚穿上是小鸟儿冰冰凉冻得慌以外,开始干活儿之后出汗,湿内裤也被体温捂暖了,闫阳竟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湿内裤是早上穿的,疹子是晚上起的。
闫阳睡前醒着的时候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挠,睡着后就控制不了了。
一整天没闲着走来走去挺累的,晚上程述被闫阳哼哼的声音吵醒,困顿之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小述…”
闫阳声音带着哭腔,实在忍不了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
程述半抱着他问。
闫阳摇头,脑袋在程述颈窝拱,声音小小的,“我,小鸟儿痒痒。”
“什么?”
程述怀疑他太困听岔了。
闫阳“哎呀”
一声,抓着程述的手往自己那处按,“我这儿痒痒!”
手里的触感彻底让程述惊醒了,“被虫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