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安全带,关上车门时,她还听到车声响了下。
他竟然把车反锁了。
宋纱纱垂下眼。
不到五分钟,唐南周回来,他似乎跑回来的,重新坐下时能依稀见到他额头上的薄汗,以及微喘的呼吸。宋纱纱没有看他,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塑料袋上。
上面写着一个药房的名字。
他说:“我买了药油和预防感冒的药。”
宋纱纱说:“崴着了二十四小时内要冰敷。”
他说:“我家里有冰块。”
她抿唇,说:“不用,酒店里也有,你送我去酒店就行了。”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眼神深邃的像是有一个无底洞。半晌,他把塑料袋放在后座,重新启动了车辆。这一回,也没有走错路,直接停在了酒店门口。
他下车给她开门,然后中规中距地扶着她去了前台。
“请问有预订吗?”
前台姑娘问。
宋纱纱从包里找出身份证,说:“没有,给我一间单人房。”
前台姑娘望了眼唐南周,说:“是两个人入住吗?我们需要登记两张身份证。”
雨夜,孤男寡女,又是俊男美女的,姿态亲密地来酒店,怎么看都极其容易让人想歪。
宋纱纱知道她误会了,说:“一个人,他等会下来。”
前台姑娘又说:“那麻烦先生您做下访客登记,并出示您的身份证。”
流程走完后,在前台姑娘关注的目光之下,唐南周又扶着宋纱纱去坐电梯。前台姑娘虽然没当前台多久,但在酒店里的前台干,不用一个月就能目睹各式各样的情感大戏,刚刚那一对怎么瞧怎么像是闹别扭的情侣。
她和身边的同事小声感慨:“根据我的经验,这样的情侣不用多久就能和好,说不定等会就不下来了。”
。
房间在六楼。
唐南周刷了房卡,扶着宋纱纱在沙发坐下,把刚刚买来的药油和预防感冒的药也放在了案几上。然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蹲了下来,打开桌底的小冰柜,只见里面摆了各式各样的饮料。
他二话不说又给前台打了个电话,喊前台送桶冰块上来。
宋纱纱张嘴,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不用麻烦你了。”
他“嗯”
了声,又去衣柜里找出一把酒店的长柄伞,放在她的身边,接着才说:“等冰块送上来了,我看你敷了后我就走,”
他顿了下,语气带着细微的小心翼翼,却又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毕竟我们谈过一场,脚崴着了可大可小,你如果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是第一个嫌疑人。”
宋纱纱说:“我只是脚崴着了,虽然挺疼的,但是我有处理的经验。我之前崴过几次……”
他说:“我知道。”
宋纱纱一愣。
知道?知道什么?
她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