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还管不着我。”
崇桦依旧温润笑着,耐心宽慰。
礼梨坚持以怕东家为难塞给崇桦银子,崇桦接过银子,看着那锭黄白之物,眼神黯淡下来:“难道礼梨也把我当做春露楼的男妓了?”
他问得露骨,眼中哀伤尽显。
礼梨心知自己又办错了事,怎么总是在这敏感的地方做这些敏感的举动。
她赶紧夺过崇桦手中的银子,道:“当然不是,我将崇桦引为知己,这不是怕崇桦被东家责罚。既然崇桦不要,那以后我可天天来蹭吃蹭喝了。”
礼梨将银子收在袖中,拿起点心,快逃出门。
崇桦始终没有提及东家,是确实不知,还是故意隐瞒?
礼梨深知再问下去会引来不必要的怀疑,来日方长。
“东家可以出来了吗?”
礼梨走后,崇桦对着窗外喝了一声,许冽翻窗而入。
“没想到少将军还有听墙角的癖好”
许冽寒冰般的脸又沉了几分:“她来这里做什么?”
崇桦没了方才的温润,语气平淡:“奉国将军不是早就来了,学琴。”
“只是学琴这么简单?”
许冽语气冰冷。
“她对枯源之音很感兴趣。”
崇桦抚摸着怨离,语气依旧冷淡。
“你当着她的面弹了枯源之音?你可知会暴露!”
许冽显然是生气了,可那张原本冷着的脚更加阴沉。
崇桦似是习惯了他这副模样:“她很单纯,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况且我难遇知音。”
“知音?我是不是说过离她远点!”
“奉国将军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该少来几趟花楼,免得有损将军清誉。”
崇桦微笑着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方向是方才许冽进来的窗户。
许冽摆了摆衣袖破窗而出,崇桦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屋里屋外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着窗边的纱帘和远处的几声鸟叫。